戴着银箔面具的男子手腕轻抬,那软甲便凌空飞至身前,狭长的凤眸微眯,泠泠若冰雪寒潭,开口的声音很淡,却透着无形的威压
“天墉城那边如何了?”
兵士回道:“鹿小姐已平安抵达江家,现在一切如常。”
男子微颔首:“就近护着,但不要让她发现。”
挥了挥手,“下去吧。”
“是。”
士兵轻得近乎没有的脚步声,伴着轻微的金属摩擦声,渐行渐远。
座上的人指尖微微转动,一缕黑色的煞气便如丝烟般窜进悬浮在空中的软甲上,刹那间,原本光滑的金属表面似被点燃的热油,迅速冒起细小的气泡和腥臭刺鼻的热气。
‘滋滋’的声响不断传来,犹如皮肉滚在剧烈腐蚀的液体劈啪绽开,令人不寒而栗。
他有些失望地垂了眸,正要收手,却见煞气浸进软甲内部时,似黑色的触角遇到无形的刀子,被横切砍断,黑气张牙舞爪、不甘地想要再次入侵,却被一层薄膜拦截在外,只能侵蚀表面那层金釉。
面具下的凤眼微亮,起了一丝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