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生的气早就自个儿消化得七七八八了。他现在气的是,这两个小的统一瞒着他,且还没一个想主动告诉他的!若不是他今日发了威,恐怕还逼不出实情来。
听到长泽风这话,鹿呦也跟着蔫嗒嗒地垂下了脑袋。
她之所以这么害怕长泽风责罚云晨,是因为长泽风平常对她很是宽和,基本连句重话都舍不得说,但对云晨却很是严厉,犯了错该罚就罚,毫不手软。
两个人肩并肩地跪在地上,统一垂着脑袋瓜,看得长泽风又好气又好笑。
此事真要算起来,还得怪在他这个做师父的头上。他若没有教给她那些背水阵,她也就不会在情急之下燃了自己的寿元来布阵。可她若是没有学会这些阵法,他们俩当时很可能就死在了那几个邪修手里。
长泽风心绪一时有些复杂,真不知道自己是教得好还是教得不好了。
良久,他深深叹了口气,抬了抬手指,“都起来吧。”
鹿呦耸了耸耳朵尖,抬起乌黑的眸子小心翼翼地瞅他,“师父……你、不罚我们俩了?”
长泽风不冷不淡地瞥她一眼,“为师只是让你们起来,何时说过不罚了?”
“哦,好吧。”
鹿呦撇了撇嘴站起身,顺手扯了一下旁边的云晨,却没扯动,云晨仍旧跪在原地,一丝不苟,跪姿笔挺,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鹿呦继续扯他一下,小声道:“师父都让我们起来啦。”
据她对长泽风的了解,一般能让他们站起来说话,就算罚那也不会太重就是了。
云晨却固执地没有动,他抬了抬头,“我犯了错,应当受罚。”
鹿呦急得揪了他肩膀一下,俯身低耳道:“喂!你别在这个时候犯倔啊!快起来!”
少女温热的呼吸令他耳尖一颤,薄绯色又悄然晕开了些许,但他仍旧没动,只是低垂了眼睫看着地面。
“阿呦!”长泽风沉了声,微皱眉宇地看着她,“一边坐着去。”
“哦……”
害怕长泽风又生气,鹿呦只得放开扯着云晨的手,慢吞吞地坐回了原位。
她有些着恼地抠了抠自己的手板心。
云晨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太执拗了,这件事明明师父都放宽态度了,只要说几句好话应该就没事了,他却非要固执地讨罚,真不知该说他什么好。
长泽风唇线略抿,琥珀色的眸子里隐有愠色,他看着地上的少年良久,沉声开口:“是该罚,作为师兄,不论修为还是年龄你皆长于她,可你不仅没有护住你师妹,竟还对她做出轻薄之举,无论是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