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自己昏迷的时候,还能梦见表妹。
若非表妹唤醒了他,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他刚要站起身来,但左腿却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他解开裤子检查了下。
果然和梦里一样,他的腿受伤了。
这是当时船被炸毁,他沉入江中,与炸船的匪徒打斗时,弄伤的。
他给自己简单地包扎了下,而后拖着疲惫的身体,到旁边的高地,勘察这里的地形方位。
他是前晚上掉到到江里的。
当时他还清醒着,本来以他的水性,是可以回到岸上的,但他和匪徒打斗的过程中,大腿不慎被刺伤,动作便没那么灵活。
他游了许久,筋疲力筋,加上失血过多,才会昏迷过去,被江水冲到了这里。
算算他被江水带到这里的时间,这里距离扬州,应该并不会太远,但姜十他们要找来,怕是没那么快。
他略略思忖了下,便从高地下来,去丛林里找了些能敷伤口的草药,洗净后,用石头捣碎,敷在了伤口上,又撕下衣衫下摆,将伤口包扎好。
若是脂婉看到了,定要惊讶了。
她不知道的是,陆湛少年时投身军营,不但做过伙夫,还跟着军医,帮军中将士处理过伤口,军中草药不足时,他还跟老军医去山上找过草药,因此做这些,驾轻就熟。
敷完了伤口,陆湛又去捡了干柴,架好了火堆,然后将身上的衣衫裤子都脱了,架在火边烤。
忙完这些,他便拿了树杈去江里叉鱼。
等他进食完后,太阳已经升得老高,已经到中午了。
陆湛看了眼炙烈的阳光,将烤干的衣衫,穿好,然后不慌不忙地找了个阴凉处歇息。
再说脂婉,早上起床洗漱后,她先去了兰院向魏氏请安,并陪她用了早膳,而后便拿上这段时间作的画,去了和旭书肆交画稿。
金掌柜看到她,喜出望外,“你可算回来了,再不回来,我就要使人去找你了。”
脂婉好笑道:“金掌柜何至于这么急?”
“还不是……”金掌柜才说了三个字,便停顿了下来,笑了笑,揭了过去,只道,“你的画受欢迎,我自然着急,不过你现在回来了就好,接下来,可得多画些给我们。”
“还是按五十两一张?”脂婉试探道。
不料,金掌柜竟然爽快地答应了下来,“价钱方面不是问题,只要你多给我们画一些。”
脂婉暗暗挑眉。
看来,金掌柜用她的画,没少赚银子。
不过往后也能按五十两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