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后,她连喝了两杯茶,才缓过来。
欧阳珍珠端着点心,跟了进来,一脸讨好地说:“婉婉,你饿了吧,我给你准备了点心,你吃一点。”
脂婉冷笑一声,伸手掐住她脸上的软肉,“方才是谁将我推出去,一走了之的?”
“那肯定不是我。”欧阳珍珠一脸正色道。
“不是你,那是鬼了?”脂婉恼怒。
“肯定是我的灵魂出窍了,我自己都不受控制。”欧阳珍珠笃定道。
脂婉:“……”
欧阳珍珠将点心放下,挽住她的手道:“别生气了,我给你捏捏肩。”
脂婉被动地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欧阳珍珠站在她身后,卖力地给她揉捏着肩膀,见她面色缓和了很多,便趁机道:“话说回来,陆大人还真是厉害呢,竟一下子要了那么多瘦马,也不知道他吃不吃得消?”
脂婉接过霜儿递来的杯子,喝了一口茶,听得此言,刚喝进嘴的茶水,喷了出来,“你别胡说八道!”
欧阳珍珠“嘿嘿”笑了下,挤眉弄眼地说:“等着瞧吧,你表哥都已经将那些瘦马收下了,今晚上,肯定会让她们服侍的。”
脂婉一言难尽地看着她,“你别再说了。”
再怎么样,那也是表哥的私事。
她们在这里议论,实在不像话。
梁府。
梁启贤从陆家别院离开后,一路沉着脸回到了府中,却正好遇到外面回来的梁夫人。
“老爷这是怎么了,可是谁给你气受了?谁那么大胆?”看出他神色不对,梁夫人皱眉问道。
梁启贤没说话,直到进了书房,他抓起桌上的砚台,狠狠砸在了地上。
梁夫人随后跟进来,险些被砚台砸中,吓得尖叫了一声。
“老爷,你到底怎么了?”梁夫人捂着心口道。
梁启贤负着手,焦躁地在书房中踱来踱去。
梁夫人皱着眉道:“你不是给那姓陆的送瘦马去了,可是他没收?”
梁启贤终于停了下来,面色难看道:“人倒是收下了,但陆湛提到了当年句容县令的死,还说此案涉及一起贪默大案,说朝廷令他严查此事。”
梁夫人一听,心里“咯噔”一沉,“这可如何是好?可千万不能叫他查出什么啊,否则老爷的仕途就完了,咱们梁家也会跟着遭殃。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可我又有什么法子?我还能阻止陆湛不成?”梁启贤烦躁道。
“那件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老爷当年也做得干净利索,按理说,应该不可能再查到什么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