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明日我便开始休沐了。”
陆湛瞥了他一眼,伸手接过卷宗,翻看了起来。
片刻后,他合起卷宗,良久没有说话。
欧阳磊唏嘘道:“其实阿祥和钟氏都很可怜,若非命运弄人,二人本是可以结为夫妻,过上和美幸福的日子的。”
陆湛没多说什么,只道:“军士可被无罪释放了?”
“有,我看着他被放出牢狱的,还让当地县令给予了一些补偿。”欧阳磊道。
“嗯。”
“另外,阿祥和钟氏的儿子,我也帮忙找了一户可靠的人家,帮忙带几个月,等钟氏服完三个月牢狱,便可与儿子团聚了。”欧阳磊又补充了一句,顿了顿,又道,“当地官府鉴于阿祥杀人,是被迫之举,并没有判他死刑,但他嫁祸他人,性质恶劣,便判了他斩黥城旦舂之刑。”
根据大辰律例,斩黥城旦舂之刑,是要被斩掉脚趾,还要在脸上黥字,且是无期徒刑,也就是说,一辈子得为国家修筑城池,回不了家,是死刑以下,最严重的刑罚。
欧阳磊说完,心情有些沉重。
阿祥一念之差,竟将自己的一辈子都搭进去了。
不过只要不死,总归还是有希望的。
思及此,他又恢复了往日的嬉皮笑脸。
他故作轻松地说:“老大,这回我顺利完成差事,可有奖赏?”
“不是给了你半个月的假?”陆湛淡淡瞥了他一眼。
“那个是你之前就答应的,不算!”欧阳磊说着,搓了搓手心道,“今日衙门没什么事情,不如早点下职,去喝酒?”
“好。”陆湛点头。
欧阳磊一怔,狐疑地看着他。
什么情况?
若换作平时,陆谨之已经拒绝了。
可今天,竟然破天荒地答应了。
“你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他一脸警惕。
他可没忘记,这厮派他去徐州之前,也是异常好说话的。
“你该不会又给我设了什么陷阱吧?”他不得不怀疑。
陆湛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那就不去了。”
“别别别,你既已经答应了,可不能反悔。”欧阳磊连忙道,“我去叫段凌,咱们三人今晚不醉不归!”
定国公府。
脂婉想多画些画卖给书肆,晚膳过后,便伏案作画到了深夜。
最后太困了,她本打算眯一小会儿的,结果眼睛一阖上,便睡着了。
等她睁开眼睛时,竟发现自己到了一个陌生的屋里。
屋子不算很大,中间却有一个水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