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权宜之计。
母亲压根没想过要为他聘脂婉为妻,而只是想将脂婉纳进门。
脂婉那么好的姑娘,被如此折辱,得有多伤心难堪?
傅宏毅又急又怒,再也坐不住了,一口气冲回了宣平侯府。
彼时,林氏正坐在屋里,拿冰块冷敷脸上的巴掌印,心里恼恨魏氏竟下如此狠手,她的脸,到这会儿,还没有完全消肿。
所以儿子在没有通传一声的情况下,突然冲进来时,她的面色霎时沉了下来。
“宏毅,你怎么如此没有礼数?”
傅宏毅自嘲笑道:“那也是跟娘您学的。”
“什么?”林氏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娘若是知礼数,怎会跑去别人家,要别人好好的姑娘,上门做妾?这又是哪门子的礼数?”傅宏毅怒声质问。
林氏闻言,面色难看道:“谁在你跟前乱嚼舌根?”目光冷厉地扫向屋中的陈嬷嬷和几个丫鬟。
几人急忙摇头,并不是她们说的啊。
“娘既然敢做,还怕我知道吗?”傅宏毅冷笑。
林氏用力将帕子包裹着的冰块,砸到桌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傅宏毅,我是你母亲,有你这么跟我说话的吗?”
“对,您是我母亲,所以做任何事情,都可以罔顾我的意愿!”傅宏毅愤懑道。
林氏面色难看道:“你不是喜欢脂婉么?我那么做,还不是为了成全你的心意?我如此舍下脸面,去帮你求,到头来,你不感激我,却还如此怨怪我!”
“我是喜欢脂婉姑娘,却从没想过要纳她为妾,您这么做,根本不是帮我,而是陷我于不义。
还有,脂婉姑娘那么好,您凭什么那样折辱她?”傅宏毅攥紧拳头,越说越怒。
林氏要被气死了,“你昏了头了?那姓脂的,不过就是一个孤女,哪里值得你如此高看她?我们傅家愿意纳她为妾,那也是抬举她,也就是那魏氏,拎不清,将一个孤女看得那么重!”
傅宏毅闻言,用陌生的眼神看着她。
他头一次知道自己的母亲,竟然如此愚蠢、狭隘。
“她虽是孤女,但你知不知道,整个定国公府都视她为宝?你那不是抬举她,是折辱她,人家定国公府,只怕已经记了我们傅家一笔了,我们傅家最好是别行差踏错,否则到时候便等着被覆灭吧!”傅宏毅失望透顶,怒吼了一句,直接踹翻椅子,夺门而出。
看着倒地的椅子,以及被摔得巨响的门,林氏怔立当场。
反应过来后,她心里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