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一眼就看出,这不是寻常的出血,若是不及时止血,只怕这人会很快
她连忙去一旁找来根较为结实的木棍,蹲在他面前,语速飞快:
“你这样包扎是不对的,一会血就要流干了,现在必须得重新包扎,快!”
江澜夜原本还在听左晟的话,耳边忽然传来宋仪急促的声音,他一转身,发现宋仪不知何时已经从房间里出来了。
一旁的军医手忙脚乱地拿出干净的巾帕。
那士兵被宋仪的话吓到了,脸色惨白,也有可能是他失血过多,本来就白了。
他把原先裹缠的布匹解开,宋仪把干净的递给他,指挥他再往上面绑,随后死死勒紧,再缠了好几圈,打了个结。
士兵有些茫然,看着宋仪。
宋仪拿着木棍,费力地将其塞到打结的空隙间,随后将木棍用力转了一圈。
只这一圈,士兵就觉得这布料勒的更紧了些,她力气不大,但生怕这次没能止住血,用力到指节泛白,又转了一圈。
随后,她示意士兵抓着这木棍,不要乱动,说:
“往后若是受了这样难以止血的伤,都可以用这样的法子。”
二三十个受伤的士兵,军医显然是忙不过来了,宋仪干脆挽起了袖子,跟着他帮忙打打下手。
她不会什么医术,但是一些基本的急救止血还是懂的,再不济帮军医递递东西也可以。
江澜夜深深地看了一眼宋仪忙碌的背影,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他看向左晟,冷声道:“无论对面的人有多么会挑衅,归根结底,还是你太容易被激怒,自从你来了这边之后,心绪明显繁杂了许多,往后你不必去了,朕会另派他人。”
左晟何曾经历过这样的挫败,面子本来就要挂不住了,听到江澜夜这么说,他脸色剧变。
“陛下!”
江澜夜淡漠地说:“你身上有伤,且心情阴郁不定,至少近期,是不适合再带兵作战了。”
谁都没有注意到,坐在一旁捂着自己伤口等待治疗的士兵,正用那他宛如鬣狗似的眼神,直直地盯着江澜夜。
江澜夜又道:“这些士兵都是你手底下的人,他们受了伤,这几日你管好他们,带着他们好好养伤。”
“.是。”
士兵众多,若是只交由一人管理,未免太乱,因此每个将军手底下都会有亲兵,只是人数都不算多,相互制衡,谢凌除外。
谢凌很早之前便得了江澜夜的旨意,他拥有绝对的权力,不论是谁手底下的兵,他都有权过问。
江澜夜脸色沉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