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举荐于主公……
想到此,费祎惭愧一笑。
刘玄德可比我家主公慧眼识英多矣。
比如自己,在刘璋麾下为文书佐吏,纵可出谋划策,亦不过寻常待之。
然在刘玄德处,我之一言一字,皆蒙悉心倾听,恍若我可佐其治天下之肱股重臣。
那种反差感,无以形容。
然过数日,按说会盟既毕,质子刘阐已献曹营,主公应该安然归来。
可偏不见刘璋归来。
这时,周不疑恍思良久,竟提出一个令人悲伤的猜想。
“既不得归,刘季玉恐已被曹操所害也!”
费祎犹自不信:“曹操欲得益州,还需仰仗我家主公,何至于此?”
“话虽如此……”
周不疑急的一转折:“然曹操奸恶狡诈,能杀忠良,不择手段,当初欲下荆州,娄公亦须仰仗,结果却又如何?”
费祎的心“咯噔”一下。
他自是听过曹操杀娄圭之事。
周不疑继续道:“益州乃天府之国,汉中乃汉室龙兴之地。刘季玉又属刘氏,曹操焉能允其安守益州?”
费祎思索道:“吾主本无大志,曹操欲布告天下与之结盟,自……自无杀吾主之由也!”
说到此,费祎也有些不坚定了。
周不疑叹息道:“我主担心于此。”
这话令费祎忆及,刘备居豫州时,亦作胸无大志之态,却使计携天子诏而离曹。
曹操非愚钝之辈,怎能再蹈覆辙?
“那曹操会如何做?”
“曹操心忧生变,必速图之。乃先弑刘季玉以嫁祸于吾主,复以伪书诱刘循公子开城。若此计得行,曹操既全得益州之土,又收益州之臣以为敌,岂非两全之策乎?”
“这……”
费祎犹自怀疑:“他真会这么做么?”
周不疑叹息道:“汝若不信,这几日,刘益州必不得安归,而曹操伪造书信则欲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