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之名果然不虚,其于瘟疫伤寒之辨证施治,立法制方之精妙,较老朽所见竟更臻化境!”
又有些疑惑:“此系张仲景先生毕生治学心血所聚,其中理法方药俱备,堪称医门圭臬。贤弟得此稀世珍籍见赠,恐为不妥。”
原来,在华佗看来,糜先生是花重金购得张仲景之典籍,然后作为厚礼送给了他。
若是未经作者同意,将人家的心血送人,终究不是磊落之事。
然而,糜竺却慨然一笑:“此非吾以重金相赠,乃仲景先生托吾转呈先生。一则乞望先生不吝指正,二则若不巧遇疫,望助先生疗愈豫州百姓之瘟,便再好不过了。”
“哦?他竟将此沥血典籍相赠……”
张仲景的格局令华佗一怔:“莫非仲景不知,自古同行相敌乎?”
糜竺欣然肃拜曰:“仲景尝言,医者唯一之敌,唯病灶伤情耳,岂在同行哉?”
“好,好,好!”
华佗目露敬佩之光,欣然抚掌:“仲景真乃吾之知己也!”
遂命小徒,取来两本典籍。
“此二籍者,一乃麻沸散之方剂,二为五禽戏之图谱,烦劳转致仲景贤弟,望其郢正,共佑大汉生民无恙。”
糜竺肃然接过,恭谨而言:“医者仁心若是,二位先生今番换籍互赠,他日必成杏林千古美谈。”
当即,作别华佗,携樊阿往江陵而归。
……
而此时法正尚在江陵府。
管他能否请来华佗,单论刘皇叔对其这般看重,法正便觉此生再难认他人为主公。
这一日,皇叔聆其高论,深感裨益,乃留府中,与其抵足而眠。
法正乃知是千载难逢之时机。
是夜,法正问刘备:“明公,可有想取益州之意?”
刘备闻言,沉思半晌,喟然叹道:“吾岂无此意?然益州刘璋,与我同宗,若行此事,既伤同宗之亲,又负天下仁义之名,损我立身之本矣。
备实不忍也!”
法正自有心劝刘备杀刘璋而夺益州。
但以现在的情况。
他有更好的劝说角度。
法正闻言,凝重劝道:
“吾主刘季玉素闻暗弱,临事难断,弗纳忠言,欲结曹操。公若不取益州,早晚必为曹贼所得,彼时吾主恐效娄圭之辙,见害于操。明公若取之,以仁德之名,必能厚待吾主。”
刘备闻言,亦觉法正所言有理。
心下暗忖,阿斗所言不虚:法孝直果能擅于劝说。
一下子能正中要害。
“然,刘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