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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半截断枪呼哨着擦过马超喉间,距肌肤不过一尺之遥。
阎行心中骤然惊喜:昔年与马超交锋,便曾以折枪之术冷袭其颈,几近得手,此刻竟又见此机缘!
正欲欺身而上,以弥补断枪之短。
却发现身体竟不由自主向马超倾去。
原来是马超运力拽住其枪杆,猛力前掣!
阎行腋下夹着马超枪杆,收势不住,身躯直直撞向马超。
但他亦欲借此良机以断枪刺马超于须臾。
可马超却似早有准备,脖子一歪,潇洒的旋身避过断矛。
与此同时,其手腕一拧。
青芒闪过,阎行只觉喉头一凉。
下一幕。
阎行只觉得眼前一红,遂天旋地转,迎面砸在地上,仍翻滚数周。
再见马超之时,却见一手持枪,一手持剑,仍立于马上,眺望韩遂离去方向。
在马超面前,一个看上去有些眼熟的无头尸体,握着半截枪杆,缓缓的从马上滑落。
阎行心中大骇,喉间腥甜翻涌,眼前忽然漫起血雾,不及再思,便即昏厥于地。
阎行断头而死,却为韩遂争取了时间。
这时,又有数股部队往马超作乱处杀来。
似欲借兵力之多,围杀马超于此。
马超又杀一阵,暂行杀退,清点麾下兵马,亦损失不小。
询问羌兵将校:“可见韩遂逃往何处?”
又一羌将,一指东边道:“往东边而去!”
马超知道,韩遂虽然兵多,然其麾下军将相对比较独立。
既有地方要员,亦有羌胡首领,还有豪族部曲,虽不至于一盘散沙,但关键时刻都想着自己利益,指挥起来难以上行下效,如臂挥指。
这也给了马超乱营之机。
而马超深知,己之所长,乃久历前阵统兵厮杀,深谙战阵机变之道,且麾下儿郎尽经百战磨砺。
只要把兵力集结在一起,纵百万敌营,亦来去自如。
今知韩遂东逃,断不能再给他机会。
“集结兵力,随我杀之!”
当即朝韩遂逃跑方向杀去。
而此时韩遂已与于禁汇合。
看着于禁整装完备的兵马于营外逡巡不前、观望迟疑的样子,韩遂便气不打一处来。
“于将军,莫非竟作壁上观,任那马超在吾营中肆虐横行、作乱无忌乎?”
于禁面色冷然,淡声道:“丞相早有警示,言马超今夜或有劫营之举,命你严加防备,何以至此狼狈之态?”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