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而庞德见其兄长留下,不太放心,遂抱拳道:“二位将军,庞某不才,愿随二位一同出战,为武都百姓撤离争得片时。”
马超颔首道:“有令明在,断无疏虞之虑也!”
遂命马岱与阎圃告知下辨百姓,曹军来袭,愿共去汉中投奔皇叔者,当速携细软共行往汉中。
不愿相离者,亦暂避他处,以免遭遇劫掠。
武都百姓久居边陲,鲜得上位者垂恤。
心下感激,多因此预为筹谋。
……
另一边,褒城府堂,张飞大咧咧的坐在主案之后。
“带上来!”
不多时,一个虽然发丝凌乱,战甲狼狈,却腰背挺直,剑眉朗目的威武将军被推了上来。
此非旁人,正是西川大将张任!
张飞新获大捷,难免意骄气盛,大声喝道:
“败军之将,何不跪降?”
张任虽形容狼狈,然语气铿锵如铁,朗声道:“川中儿郎,膝间有铁,不能屈折!”
张飞部下上前踹其膝弯,逼其下跪,张任咬牙硬挺,竟忍膝裂也不让腿屈半分。
本为不忿之举,却让张飞生出了一丝敬佩之心。
他挥挥手,部下抱拳退下。
张飞走出答案,来到张任面前。
换做旁人,见张飞此等面容,便是不说话,都要气短三分。
张任却目不斜视,死盯张飞,昂首而立。
“汝既为败军之将,安敢在此妄惩英雄?莫非不服否?”
“不服?”
“因何不服?”
张任瞪了一眼张飞,冷笑道:“某虽败北,非战之罪,实中小人之计耳!”
“你……”
张飞本欲大怒,然而略一思索,竟哈哈大笑起来。
张飞这一笑,张任倒有些懵了:“汝因何而笑?”
张飞收起笑容,背着手,竟装出一副儒将之姿:
“阵前搏杀,乃匹夫之勇,有勇有谋,方为名将!汝照比俺,还差之多矣!”
“既如此,敢不敢将我放归,咱们阵前决斗?”
张飞方欲言“有何不敢”,忽而沉吟少顷,却又大笑:“俺虽粗莽,却非愚钝之徒。好不容易得此敌军大将,若轻率纵还,叫俺如何向那些阵亡鬼卒的家小交代?”
事实上,那些鬼卒皆鬼道信徒。
死多少张飞都不心疼。
如此说,只为堵张任之口。
张任有意相激:“哼,说白了,还是不敢!”
张飞却说道:“既有此言,俺便给你个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