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之贤淑,不失门风体面;
于女家而言,嫁女于知礼守制之家,足显闺阁清誉。
乃两全其美之事!
亦或男家婉拒。
此时,男家万不可再言及女方先派人求亲之事,此事就当没发生过。
这样,于女家而言不失矜持有度之仪,免落自荐轻佻之讥,也算是对清名的一种维护。
当然,中原之地,幅员辽阔,婚丧嫁娶礼制也各有不同。
其他地方有女方直言求嫁之事,也屡见不鲜。
只按各地礼制,入乡随俗便好。
张鲁怕赵云耿直,办不好此机巧之事。
便请阎圃与之同行,令其从中筹谋转圜,免使直言遭忌,误了两家颜面。
赵云第一次行求亲之举,乃知关系汉中安危,也怕自己说错了话。
便问阎圃:“阎将军,待至下辨城下,若斥候问起,乃为何事,当如何回答?”
阎圃思量片刻,对赵云道:“写信一封,命斥候转递孟起将军。只言乃为两家结好,欲成一桩喜事,让孟起将军接我等入城,方可私下详谈。”
“既是写信,何不直言天师嫁女?”
“不可不可!”
阎圃面露苦色,连连摇头:“此为初信,孟起接信之时,恐当堂念出,彼时,堂前诸将尽知天师主动嫁女,我天师道颜面又当放在何处?”
赵云不解:“然,既已言及婚事。他日孟起与圣女结亲,亦为他人所知,不还是会被人所诟?”
阎圃摇摇头:“故言喜事,而不能言婚事。难道两相结盟不是喜事?”
赵云觉得这个“喜事”还是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婚事”的。
“哦……”
阎圃继续道:“倘若入成,孟起将军必感蹊跷,亦必问及何喜。你我便言,唯得后堂细谈!
待入后堂,方可与孟起直言此事。
而待出时,却对外人言,乃两家结盟而退曹之喜。
而此时,孟起将军已知天师嫁女之意,他若有此心,当佯装作难,乃言:久闻天师之女国色天香,若想与我结盟,非天师嫁女于我!
我等再故作为难,以不能做主婉拒。
孟起再退将一步,乃做承诺:愿明媚娶之,什么以三书六礼、什么聘仪丰厚、什么不阻归宁,什么听妻纳妾……
而后下聘,我等言回禀天师。
天师再大喜得应,言明:久慕神威天将,愿嫁女于贤婿。
到时,便事可成也!”
赵云满眼震惊:“此事竟如此繁琐?”
阎圃一脸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