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这时,忽闻堂外门响,张琪瑛起身去看,回头告知:“父亲,是诸葛仙君!”
说完,打开殿门。
诸葛亮带阎圃与数位天师归来。
此时,诸葛亮头戴纶巾,身着鹤氅,手持羽扇,已不再是道家打扮。
虽说气度尚在,但那一身象征无上道法的紫袍已不复披于其身,犹让人唏嘘感慨。
张琪瑛赶忙行礼:“诸葛仙君……”
诸葛亮和善的一笑,抱拳回了一礼:“小姐毋复以‘天师’‘仙君’相称,直呼亮为‘先生’便可。”
“您的紫袍……”
“哦,已经焚作青烟,散入九霄,以赎黎庶之劫。”
“可是……”张琪瑛又哭了起来。
“小姐不必伤心,此乃亮之功业也!”
诸葛亮说此话时,已无悲痛之色,就好像说一件与他不相干之事。
“对了,大天师情况如何?”
问及此事,张琪瑛眼中突显光华:“父亲……父亲他醒了。”
“哦?”
闻听此言,诸葛亮英俊的脸上显出欣喜之色。
他赶忙来到案台前,见张鲁已睁开眼,眼角见皆是泪水。
欣颜道:“果然醒了。”
诸葛亮赶紧用袖口帮其擦拭。
“大天师,醒来乃是喜事,因何而泣?”
“我……”
张鲁干瘪的嘴抿在一起,剧烈的颤抖着。
眼泪还在止不住的流。
他心中纵有千言万语,此刻却不知该如何说起。
众人见张鲁醒来,亦是满面欣喜之色。
他们大多都是张鲁心腹,纵为张鲁行为所不满,亦难舍主仆之情。
终于,张鲁断断续续说出了一句话:
“缘……何……何弃……术毁……毁袍……”
诸葛亮坐在案沿,洒脱一笑,竟有几分如释重负之感。
“紫袍仙术,非我所能身承。为保汉中黎庶而弃,也算是物尽其用,不负苍生。”
张鲁含泪打量着诸葛亮。
紫袍已毁,道行亦毁。
“鲁……不……不知……何谢……”
诸葛亮握了握张鲁的手,嘱咐道:“大天师勿要心忧,当好好养病,咱们匡扶汉室,共抵曹操,乃是友朋,又何言谢之?”
诸葛亮说出此言,在场众人既感动,又哀伤。
至此之际,汉中天师道,再无人敢着紫袍。
又恰此时,一御鬼治头入殿相拜:“启禀诸位天师:今刘璋遣严颜、孟达、张任、王累四将,统率西川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