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诸葛孔明亦怀有敬慕与崇仰之情。
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两位紫袍天师彼此针锋相对,甚至反目斗法,若如此,必致汉中满目疮痍,生灵涂炭。
“大天师,有何吩咐?”
“这些日子,汉中水井,又挖了多少口?”
“回大天师,一共二百余口,预备再挖上百口。”
“可有旱井?”
“无一旱井,皆泉涌如注。”
“我百姓如何说?”
“这……”
阎圃神色迟疑似有为难。
“如实说。”
“邑中黎庶欢忭若狂,皆言诸葛天师乃谪仙临凡,术法通玄,所施神技莫测高深,其道力之强,堪与大天师比肩。”
张鲁看着阎圃,脸色阴了下来:“我要你如实说!”
“这……乃犹胜大天师一筹。”
说到此,阎圃赶紧补了一句:“然而,还是有一些人认为,大天师乃道门玄脉宗主,尊仪不可轻亵,非逢大劫大难,不宜轻易施展。”
张鲁点了点头。
他非愚人,自能猜到此时百姓心中作何感想。
他沉思良久,对阎圃说道:
“孔明于汉中祈禳诸事,尔当逐字逐句道来。自坛台规制、仪轨次第,乃至焚香方位、祝祷辞章,纵片言只字,亦不可稍有阙漏。”
“是!”
阎圃长出了一口气,便将他所见诸葛亮祈雨御烟之事说与张鲁。
还把诸葛亮让他筹备祈雨台事项的竹简呈与张鲁。
张鲁接过竹简仔细阅读数遍,也未发现诸葛亮祈雨有何特别之处。
“这几日筹备一下,你按此规程再祈雨一次。”
“什么?”
阎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赶紧跪下来:“大天师在上,圃虽忝列天师之位,然入道未深,于玄门秘法尚未窥得堂奥。若论出谋划策、将兵征伐,乃至执戈陷阵,圃自当效犬马之劳,万死不辞。
惟祈雨之事,关乎天地气机、阴阳造化,非深谙道法者不可为。此等玄奥之事,圃实无此能,万不敢贸然担承!”
“你……”
张鲁也是无奈。
然当今汉中之事,他身为大天师,再拿不出像样的道法来,逐渐就再无百姓相信了。
天师道恐怕最终要走向灭亡。
诚然,他不是没想到除掉诸葛亮。
然而,毕竟久习道门正宗,先父多番告诫,不可行伤天害理之事。
今诸葛亮为汉中之民设台祈雨,御烟退敌,还开天眼寻地脉,短短两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