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简陋的灵位,上面写着亲人的名字。
他知道,这些人可能是在战争中死去,也可能是被抓去服役后再也没有回来。
村子里弥漫着一股悲伤的气息,让人喘不过气来。
再往前走,几个年近古稀的老人也被叛军押着,往村子外面走去。
刘三拉着董黎赶紧藏了起来,因为一旦被发现,弄不好就要被抓去,在这世道,可没有任何人权可言。
而实际上,这样躲躲藏藏,也拖延了两人前行的步伐。
只见那队老人们脚步蹒跚,身上背着沉重的包袱,脸上除了麻木,没有什么多余的神色。
其中一个老人摔倒在地,叛军的士兵立刻扬起鞭子,狠狠地抽在他身上。
老人痛苦地呻吟着,却只能挣扎着爬起来,继续往前。
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雨打萍。
可能这就是战争中,百姓最为真实的写照,能活着,就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
“董黎,还是那句话,在这乱世里,把你的善心藏起来,它只会害了你,明白吗?”刘三看着董黎,说的比之前任何一次都郑重。
而他自己,也将最后的善意给了对方。
董黎点头,叹了口气。
紧赶慢赶,终于是在天黑之前来到了离谷子川不远处的地界。
夜幕下的谷子川,像是一头蛰伏的巨兽。
这是一个被三条河分割开来的平原,三条河流宛如三条蜿蜒的巨蟒,在大地上肆意流淌,将这片平原切割得支离破碎。
河水在月光下闪烁着幽冷的光,发出潺潺的声响,仿佛是痛苦地呻吟。
川后面是一片山脉,连绵起伏,形成一道天然的屏障。
在谷子川的两边,分别是大庆朝廷军和叛军的营垒,隔川对峙,橘黄色的火光在黑夜中摇曳。
“的确是个防御的好地方。”刘三站在远处看着谷子川的地形,点了点头。
叛军想要渡过三条河,肯定要付出巨大的代价,而且谷雨刚过不久,正是河水丰沛的时候。
朝廷军完全可以堵住上游的水口,等叛军强行渡河的时候,放水淹敌。
若还是不敌,也可以依托背后的山脉形成防御纵深,将叛军主力拖死在这里。
而叛军明显也知道这一点,所以连续三日都没有任何举动,只是在河水边扎营。
“不知道这朝廷派的谁,还是有些水平的。”刘三嘟囔着。
董黎好奇问道:“刘哥,你也懂兵法吗?”
“打了这么多仗,不懂也该懂了,久病成良医知不知道。”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