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番好意。
可人生在世,若是连自己的感情都守不住,有谈何其他东西呢?
一滴眼泪落在了何双双的手背,她张开手,手心里躺着一根木枝。
还记得七岁那年,董黎敲响了她家后院的木门,冰天雪地中,男孩拿出了一根木枝。
“双双,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不就是一根普通的木枝嘛,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何双双接过木枝,看了好几眼。
男孩却是有些生气了,说道:“这可不是普通的木枝,你听说过诗经里的那句吗?山有木兮木有枝,这是山有木兮的木枝!”
女孩捂嘴笑了:“你怎的不说这是连理枝。”
“连理枝是什么?”男孩有些不解。
女孩敲了敲他的头,说道:“连这都不知道,你的书算是白读了,还想考秀才呢,以后呀,地瓜都烤不上。”
“怎的烤不上,我现在就去烤给你吃。”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爱绵绵无绝期。
董黎猛地从梦境中惊醒,惊声喊着:“不要,不要,不要杀我!”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额头上满是冷汗,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
周围是慌乱的人群,嘈杂的声音不绝于耳。
有人在呼喊,有人在哭泣,有人在奔跑,整个营地乱成了一团。
董黎有些手足无措,他呆呆地坐在地上,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这一个月的时间,他每天都在修整城墙,运送粮草,虽然辛苦,但好在不用上前线。
可每天看着从前线运下来的尸体,他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担心和恐惧始终笼罩着他。
这一个月里,他给双双送了两封书信,也不知道她接到了没。
有时候夜深人静,他总会胡思乱想,想着双双是不是等不及他回去,已经改嫁了。
想到这里,他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样疼。
就在这时,刘三从远处跑了过来,推了推他,说道:“快起来,叛军打过来了,那该死的屠岸升弃城逃跑,很快叛军就会杀进来了!”
董黎一听,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这一个月来,他听了许多叛军杀人不眨眼的传闻,说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恐惧像潮水一般涌上他的心头,他慌乱地站起身来,双腿都有些发软。
“那怎么办?我们该往哪儿跑?”董黎声音颤抖地问道。
刘三拉着他的胳膊,说道:“别管那么多了,先跟着大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