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您觉得她不会,为什么不能将我岳父的维修站在什么位置,告诉她呢?”
“将军同志,规定就是规定。”普拉佐列夫颇为无奈地说:“为了不泄露机密,就算是家属也不能告知他们具体的位置。”
“厂长同志,规定是死的,但人是活的。”索科夫微微皱着眉头说道:“我们在执行上级的命令时,也根据实际情况来见机行事。”
说完这话,索科夫略微停顿后,又继续问道:“厂里派了多少人去前沿维修站?”
“一共是76人,将军同志。”旁边的库德林少校抢先回答道。
“76人。”索科夫把这个数字重复一遍后,眼睛望着普拉佐列夫说道:“也就是说,有76个家庭每天都在为自己的儿子、丈夫和父亲的去向担心。我说得对吧?”
“是的,将军同志,您说得没错。”
“既然您觉得我说得对,那就应该让去前线的职工,和留守在后方的家属取得联系。”为了妥善的处理此事,索科夫想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见面肯定是不可能的,但却可以通信啊,至少可以让后方的家属,知道自己的亲人还活着。
至于说到泄密,我觉得那是你们多虑的。切不说,军队里的通信地址都是战地邮箱编码,就算再书信里有违规的地方,也会被战时信件检查机关涂掉的。总而言之一句话,就算让家属和前线的工人保持书信联络,也不会发生泄密的情况。”
普拉佐列夫仔细一琢磨,索科夫说得还是非常有道理的。就算前线维修站的某位工人在写信时,不小心有泄密的内容,在信件发出前,也会被战时信件检查机关涂掉的。就算这份书信落入了德国人的手里,也不会带来任何危害。
虽然普拉佐列夫的心里已经愿意让家属和前线的工人通信,不过他并没有立即表态,而是望着库德林问道:“军代表同志,不知您觉得如何?”
库德林听到普拉佐列夫这么问,不免有些哭笑不得,心说你是工厂的厂长,这样的事情只要你点头就行,为啥非要拉上我啊?不过既然对方已经问了,库德林只能硬着头皮回答说:“厂长同志,我只是您的副手。只要是您做出的决定,我肯定会支持的。”
见库德林这位军代表不反对,普拉佐列夫便下了决心。他走到办公桌旁,拿起放在上面的电话,拨了一个号码后,对着话筒说道:“我是普拉佐列夫,让厂办主任在厂里发通知,凡是亲人参加了前沿维修站的,明天全部到厂里来登记。”
阿西娅的母亲见自己磨了一两个小时都没有解决的问题,却因为索科夫的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