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祈福了。”
南亦行将拇指大小的相机收回怀中,顺势望去,却见锦阙站在石柱另一侧,同样若有所思地拂过那些图案和类似文字的符号。
几息之间,他们对上视线。
南亦行眸中无波澜,满是冰冷的探究,让人看上一眼都会心慌。
两人隔着斑驳的石壁,谁都没有先开口。
阿叁发现端倪,捂着耳朵默默往后挪,半点都不敢听。
“南医师好雅兴。”锦阙指尖摩挲腕间的蛊纹,声音像浸了晨露般凉,“灵蝶谷的石刻,可比医书有趣。”
“不劳费心。”南亦行淡声。
锦阙忽然轻笑,苍白的手指按上心口,“我知道,你们是来寻解蛊的法子,但你可曾想过……”
他顿了顿,靛蓝的蛊纹在衣襟下若隐若现,“解蛊时阿辰要受的痛,比剜心更甚?”
祭坛方向传来锦辰的笑语,南亦行目光微柔望去,“我不会让他涉险。”
“当年他信爷爷,才种下这替命蛊。”锦阙敲了敲石柱,发出细碎的声响,说不上是自嘲还是痛苦。
“如今信你,就要受这剔骨剜心之痛?”
南亦行看向祭坛方向,锦辰正俯身点燃香烛,嘴里念着他听不懂的苗语。
“至少我为他好,而他心甘情愿。”南亦行说,唇边出现了一抹弧度。
锦阙:“……”
锦阙的指尖收紧,又缓缓松开:“南医师果然…深得他心。”
雾气渐散,石壁上的刻痕在晨光中清晰起来。
南亦行最后看了眼那些古怪的纹路,转身朝祭坛走去。
锦阙望着南亦行往祭坛去的身影,喉间的血沫混着低沉的叹,“愚蠢的外族人,没了蛊虫,你这菩萨心肠……又能护阿辰到几时。”
——
下午,锦辰和南亦行去灵蝶谷最深的山林里,寻找可以用来解蛊的毒虫。
根据寨内的古籍记载,那是一种生长在毒瘴之地的黑甲虫,藏匿得非常隐秘,寻找起来不是简单的事。
阿叁则在山下拖着长老们,不让他们生疑心。
赤蛇蛊的鳞片刮过枯枝,发出沙沙的声响。
锦辰的指尖紧紧扣着南亦行的手腕,掌心沁出薄汗也不松开。
林间的光线越来越暗,腐叶在脚下发出细碎的碎裂声。
“慢些走。”
锦辰突然拽住南亦行,挑开前方垂落的藤蔓,“这里的蛛网不对劲。”
锦辰腕间的银铃轻轻一晃,赤蛇蛊立刻盘踞成一圈警戒的姿势。
他俯身查看,紫纱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