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亦行:“……”
他轻飘飘凝着楚绾。
楚绾:“…不,不送就不送。”
她若无其事把花收回去。
“第二位,大祭司之子罗枭。”
站在祭坛另一侧的罗枭微微颔首。
他肩头趴着一只通体漆黑的蜘蛛,八只眼睛泛着幽光。
“第三位,苗王弟子山蛮。”
一个精瘦的少年从人群中走出,脖颈上缠着条青蛇。
他朝长老行了个礼,目光却直勾勾地盯着罗枭,眼底闪过狠戾。
长老展开竹简最后一截,声音突然变得迟疑:“第四位……锦阙。”
广场上一片死寂。
锦辰嘴里的竹叶啪地断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轮椅上的苍白青年和赤衣少年之间来回游移。
锦阙安静地坐在轮椅上,膝头盖着绣有毒纹的毛毯,靛蓝色的蛊纹从领口蔓延到耳后。
“呵。”
锦辰突然笑出声,赤蛇从袖口游出,在他指尖缠绕。
“不怕死在里面?”
锦阙的手指在毛毯下微微收紧,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阿辰……”
“也是,”锦辰站起身,赤纱在晨风中翻飞,“你怎么会怕死呢。”
他走到轮椅前,俯身凑近兄长耳边。
赤蛇吐着信子,几乎要碰到锦阙苍白的脸颊,“毕竟十年前,你就该死了,对吧?”
锦阙猛地咳嗽起来,指节攥得发白。
“阿辰……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痛楚。
大祭司的权杖重重敲在地上:“肃静!”
大祭司看了眼锦辰,摇摇头,继续:“四个候选人各自和一名南门弟子配合,入断龙崖练蛊。”
“七日后以新炼蛊虫定胜负,与圣子相配合的南门弟子,获得透骨针。”
他说着掀开一个陈旧的木匣子,里面整齐排列着百来根泛着冷光的银针。
范若息眼睛一下子亮了,小声对楚绾说:“这……这莫非就是失传的透骨针法?”
这失传三百年的秘宝,传说能逆生死、转阴阳,正是南门祖师当年在苗疆长眠时随身携带的至宝。
锦辰靠在一旁的竹柱上。
听到要分组,他伸手就拽住了南亦行的衣袖:“这个医师归我。”
说着还故意往人身上靠了靠,惹得周围几个寨民捂嘴偷笑。
大祭司继续道:“记住,除了蛊母禁地,其他地方都可以去……”
话没说完,锦辰突然插嘴:“要是有人又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