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再见退休前带过的学生，罗文彬显然还挺开心，更别提还是在校园里留下过浓墨重彩三笔的……他们仨。
“锦辰啊，你小子还是那么帅。”
“是。”锦辰点头。
罗文彬拍拍他的肩膀，“两年不见，长成大小伙子了，现在也该读大二了吧？”
“怎么样，和老师说说选了什么专业，当初我高三下就调走，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们这班学生。”
锦辰腼腆，“在东荣那派混口饭吃。”
罗文彬拍下去的手顿住，“……什么派？”
他宁愿自己听到的是苹果派。
不然这异常熟悉的混混气质……
“东荣那派，老罗，你哪天有空，我和兄弟们请你搓一顿。”锦辰非常热情，勾着邵淮的肩膀。
罗文彬：“……”
罗文彬的慈眉善目差点噎得背过去。
“你…你和邵淮，当混混去了？”
“当初老罗你不还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呢。”锦辰轻飘飘笑。
罗文彬眼前发黑。
那他也没让这个真状元去当混混！
目光落到谢观身上，罗文彬深深叹气，欲言又止，“谢观…”
他最终拍了拍谢观的肩膀，“你那会儿退学，我还怎么都不同意。”
“没想到你们仨现在混得最好的，居然还是你。”
谢观：“……”
谢观眼角一抽，不欲参与锦辰这场酣畅淋漓的演技大赛。
为了不把老罗气出个好歹来，锦辰转移话题。
锦辰当自己家似的，在客厅转悠了圈，坐到罗文彬旁边，给他倒了杯茶。
“老罗，你在这儿住挺久了，我记得你家不是在东城那边，怎么跑到这里来住？”
罗文彬面色勉强好了点，接过锦辰的茶，“还算好，没彻底学坏。”
“说起来也不怕你们笑话，我教了一辈子的学生，就是没教好自己儿子，用了全部积蓄买了这里的房子，到头亏了，还不是要我这个老头子帮他填补。”
“索性我也老了，一个人住着清静，干脆就自己搬了过来。”
谢观：“我搬来四个月，没见过您。”
“啊，我前阵子还在外头呢，你们看看。”罗文彬戴上眼镜，给他们翻起手机相册，笑得可开心，“这不，你们前几届的学长自驾游结婚，请我喝酒。”
“欸，你小子。”罗文彬又看锦辰，“什么时候结婚了，也让老师我去沾沾喜气。”
“那你问谢观。”锦辰来了兴趣，“他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