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昙委屈，抖着声音道：“我没力气。”
“锦辰，我没力气了……”
锦辰不着痕迹扫了眼处于莫大恐惧中的绍栋，径直走向角落，把夏昙哄小孩似的抱了起来。
熟悉的沉香气息把夏昙笼罩，他被感受到刚才那种恶心胆寒，只有安全感。
夏昙又蓦然想起，即便在家里被锦辰欺负时，也从来没有过那种感觉。
夏昙的身体还后怕地抖着，双手抱紧了锦辰的脖颈，埋头小声呜咽。
锦辰像是看不见半空中快要被掐死的绍栋。
他抱着夏昙坐下，搂着腰低头亲了亲被泪水氤湿的侧脸，“我帮你教训他，别哭了。”
夏昙被亲得有点不好意思，特别是在看得见的情况下，和以前完全不一样。
他偏过头埋在锦辰肩膀上，闷闷点头。
锦辰于是再度将阴冷目光放在绍栋身上，似乎在思考怎么下手比较好。
绍栋根本不知道突然出现了这人……是人是鬼。
但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是鬼的可能性更大。
绍栋惊慌失措，想求救却发不出声音，唔唔声不断。
锦辰的眸色顿时有些猩红，盯着绍栋没动，却低头吻了吻夏昙的耳朵，“我杀了他怎么样。”
他这句话说得漫不经心。
让人丝毫不怀疑是真的能做到。
绍栋惊恐瞪大眼睛，挣扎幅度更大。
夏昙摇摇头，仰头看着锦辰，眼尾也红红的，还有些哽咽道：“你别再杀人了。”
“好吧，那我吓吓他。”
锦辰倒是很好说话，又捏捏小蜜蜂通红的鼻尖，“怎么样。”
“嗯……”
夏昙甚至不想回头看，又重新埋了回去，被锦辰摸了摸脑袋。
锦辰稍稍抬手，将绍栋五花大绑的黑雾化作巨网，彻彻底底将绍栋笼罩进去，争先恐后钻入他的眼睛里。
“今天晚上，你会在幻觉里看到最恐惧的东西。”
锦辰隔空狠狠给了绍栋一巴掌，强人在地上扇得翻滚几下，鲜血从喉咙里大口吐出。
“祝你今晚愉快。”
“还有外面那位。”
通过门缝偷看的林迁吓得赶紧关门，胸膛里还止不住地跳动，瞳孔都隐隐发颤。
鬼……
夏昙居然和鬼在一起了！
——
锦辰抱着夏昙出现在酒吧后门口。
他拎着夏昙的耳垂捏了捏，“叫车，回家。”
夏昙愣怔，从他怀里抬起头，“你也要坐车回家吗，我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