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宁被噎了一下,语气带着自嘲,又有别的意思,“是我识人不清。”
“但锦小少爷,你身边人狠毒又心机颇深,你难道就从来没发现过吗?”
锦辰微妙开口:“你说我夫郎?”
叶子宁上前几步,心里很不痛快,甚至隐隐有些后悔。
“是他,你还不知道罢,是他设计让我叶家被满门抄斩,要让我生不如死地苟延残喘,只能在街上当个乞丐!”
锦辰闻言有些兴味道:“叶大少爷此话是什么意思?”
“我与我夫郎一损俱损,他所做之事,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什么……”
叶子宁愣了愣,心里仅剩的希望破碎,不敢置信追问:“那灰衣人不是你安排来救我的吗?不是你想让我还有一线生机吗?”
锦辰思考片刻,淡声问:“为何你会觉得我是个好人。”
【那可真是大大的误解!】
叶子宁勉强维持犹带笑意的表情,眼眶却突然泛了红,满腔愤恨。
“可……”
“可原本与你成亲的人应该是我。”
“是叶郁慈抢走了我的一切!”
锦辰:“……”
锦辰乐不可支,满含讥诮:“叶大少爷,现在说这些都为时已晚,更何况当时我病成那样,你连逃都来不及罢。”
“我…我也不想的。”
叶子宁满心后悔,突然间想到什么,忙道:“可那道士不是说过,只有我才是最适合给你冲喜的吗?”
锦辰往后靠去,略带委屈看向身后静静走来的夫郎,“阿慈,这人在这里胡说八道。”
叶子宁下意识噤声。
那天在空宅子外面,叶郁慈给他留下的阴影太深,至今仍有恐惧。
可想到刚才自己说的那句话,又觉得十分有底气,微微抬起下颌,回视叶郁慈冷冰冰的眼神。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叶郁慈,虽然你只比我晚生几个时辰,但生辰八字这种东西,可不是你想顶替就能顶替的。”
锦辰瞧着叶郁慈没什么表情的脸色,敏锐嗅到些许酸味,唇边勾起浅浅弧度,暗想他夫郎可不是什么好欺负的人呐。
叶郁慈轻飘飘看了眼叶子宁,没理会他裹着挑衅意味的话,先将白瓷酒壶放在小桌上,倒出透着粉色的梅子酒。
紧接着,叶郁慈端着酒杯坐进锦辰怀中,清冷的声音放低,“夫君不该在这里见他的,平白脏了落春院的干净。”
说罢,将酒杯抵在锦辰唇边,垂眸看着他喝下,澄澈酒液难免沾在唇角,锦辰眉梢微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