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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的疼痛让邬霖神志清醒，到底已经疯了这么多年，尚能从控制中逃离。
白天的猜想没有错，这个自杀互助网站的欢迎页面，所暗藏的每个闪烁符号都是对抑郁和精神病患者的控制。
就算没有那么严重的人浏览久了，也会逐渐变得更加沉溺在这痛苦又暗含快感的自虐里。
这应该算得上是案件线索，邬霖处理手腕鲜血时却有点头疼，如果告诉锦辰，他该怎么解释自己是如何知道的。
……怎么又想到这个人了。
心里烦躁得厉害，邬霖冷着脸从笼子里抓出一条蛇，戴上手套按住活蹦乱跳的蛇身，刀尖扎下的瞬间，隔壁传来一声响动。
传到这个房间时很轻，但邬霖的感官向来强于他人。
像是关门的声音。
邬霖下意识看了眼墙上挂钟。
晚上十点半。
按照他这段时间的观察，那位沉默寡言的邻居今天还是头一遭发出动响。
就在这时，电脑网址自动刷新，邬霖随意瞥过去。
酒鬼的帖子。
邬霖放下手术刀，快步走到电脑旁点进帖子。
酒鬼：用他的信仰杀死了那具躯体，接下来轮到我了。
不过几秒钟，帖子出现红色骷髅头点赞。
邬霖紧盯着酒鬼的配图，神色陡然变化。
红色塑料袋……
叮铃铃——
手机铃声划破房间里的寂静。
“邬霖，你现在先回警局一趟，很可能出事了。”锦辰的语速很快，动静像是快速下床穿衣，“卫言时刻盯着帖子，酒鬼发了贴……”
“我知道。”邬霖打断锦辰的话，缓缓抬眸看向隔壁邻居的方向，异常冷静，“你们直接来我家，酒鬼在我家隔壁。”
他总算想起来，为什么会觉得周明辅导员拍下的照片熟悉。
“什么？！”锦辰的反应比刚才更大，“你别乱跑！别好奇出去看！等我过来听见没。”
听筒传来奔跑的噪音有点大，邬霖把手机拿远点，凝着桌上还带血的手术刀，声音轻了些，“知道了。”
说实在的就这个黑化值，锦辰实在不相信邬霖会乖乖听话，只能快速往他家里赶。
邬霖挂断电话，先是处理伤口，把假皮又贴了回去。
往客厅走的时候，还在想刚才回来是几点。
嗯……应该是十点不到，约莫半个小时的间隔。
邬霖走到门口突然想起来什么，又望门口的可视监控看了眼，果不其然被毁掉了。
“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