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才在成衣铺文瑶特地选了恰巧合身的衣服,以免露出破绽,以至于这会儿胸口放什么都会被人瞧见,还被他猜出自己的来意。
文瑶略恼,不得不从怀里掏出那两瓶丹丸:“代师父送药,不想世子竟以刀剑相见。”
侍从忙收了剑,接过丹丸,软了态度:“这位小公子原来是鹤老的徒弟,不知鹤老如今在哪?”
“师父不在江陵,但他若不想出现,你们便是把整个江陵掀了,也找不到的。”
以往不是没人请过师父,可只要他不愿意,便谁来也找不到他。
文瑶侧身走开几步,想拿钱走人:“今日丹药,一共是一百两黄金。”
侍卫应下,爽快如数奉上,心道有鹤老的徒弟在,就不用费工夫去找,于是又说:“还请小公子代为转达,只要鹤老能肯医治,所提条件无有不应。”
文瑶转头就走。
只是没走两步,想起适才他们放狠话,便是掘地三尺都要把师父找出来,回身疑惑道:“若师父不同意呢?”
魏璟抬头看她,唇边忽染了点不易察觉的笑意:“只要鹤老肯随本世子进京,一切好说。”
文瑶皱眉。
虽然语气正常,但这话听着很瘆人,“好说”不像是能商量的意思,而是含着某种威胁。
丹丸只是缓解,真想痊愈,治疗过程十分麻烦且耗费时间。想来师父当初便是因此才没有答应去京城,而是给他配制丹丸。
而如今肯许下无所不应的条件,大抵是病得很严重了。
如此,魏璟能轻易放弃找师父吗?
文瑶踌躇着,缓缓问了一句:“医治好的话,当真什么都能答应吗?”
时辰真的不早了,文瑶不待对方回答便匆匆离开了梨园。
望着她快速逃离的背影,有侍从问:“殿下,可要派人跟着?”
魏璟摆手:“不必了。”
今日城门外相迎一事,便知这江陵到处皆是眼线。若被人知晓他来此的目的,反倒不妙。
翌日,文瑶亦早早起身,不过她以身子不适不便见客,提出只在内堂的屏风悄悄看一眼便可,褚老太太应下了。
到了巳时,褚家上下皆准备去府门口相迎,不料魏璟身边的侍从来回说,世子舟车劳顿身子不适,不便前来祭拜,于是作罢。
褚老太太不放心,倒是让褚远去问候,奈何魏璟没有见任何人。
隔日再听说时,人已经回了京城。
文瑶倒是清楚缘由,那夜观魏璟的容色实在不算好,想是被头疾发作给折磨得。加上他本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