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幸赖其父以为“吾闻贤圣多有异貌”,这才被抚养长大,后乃有名。
——早年间,与李通不睦,被李通所杀的周直也是安城周氏之后,正是因了族中之势,这个周直当时才能聚众至二千余家。
虽是怀疑这个周主簿是周燮之后,这种话却不好当面问起,荀愔因也就只当没有想起这回事儿,从车上下来,两下见礼,问道:“适闻路人说:吕奉先撤围平舆,已渡澺水?”
周主簿已从侍骑那里得知了荀愔的身份,一来敬畏荀贞的声名,二来许仲现驻军所在的葛陂东虽属鲖阳,却正与安城交界,故此他对荀愔执礼甚恭,恭谨地回答说道:“是。”
“他是要回南阳郡,还是要做别的什么?孙都尉可有檄文发到?贵县对此可有所知?”
“昨日晚上,县中刚接到了孙都尉、黄都尉和府君的传檄,檄中言道:吕布小狡,此番回撤,其意未明,令鄙县需当严守自御,以免遭侵。”
安城北与平舆接壤,两座县城相距只有百余里,吕布已渡澺水,再渡过汝水,行不用太远,就可达安城城下,所以孙策、黄盖等传檄安城县,令他们严守自备。
荀愔点了点头,又问道:“贵县可有遣斥候打探?”
“遣了。”
“吕奉先部渡澺之后,是往贵县来的,还是往阳安方向去的?”
安城在平舆的南边,阳安在平舆的西南边。阳安也在汝水南边,亦与平舆接壤。
“目前尚不能探明。”
“桥蕤、张辽二部可有从吕奉先同撤?”
“没有。”
荀愔心中想道:“吕奉先独撤,而桥、张两部未动?他这是为了防止伯符与我军追击,还是别有意图?”他对军事不精通,不能由此猜出吕布的目的,却隐约觉得有些蹊跷。
那位姓周的主簿一直拱手弯腰,头都不敢抬,从上午起,天就阴了下来,风甚寒冷,吹得他袍服卷动,鼻涕横流。
荀愔看了他眼,没别的什么要问的了,便说道:“孙都尉既有传檄,君与贵县的县君便按檄遵办就是。吕奉先虽小狡且悍,有孙都尉与吾军在,料他也不敢逞凶贵境,君不必多忧。”
周主簿诺诺。
荀愔问道:“贵县的县君呢?”
“鄙县县君已於去年告病还乡,现下县中的政务皆由在下暂理。”
却竟是安城县内已一年多没有长吏了。
荀愔倒也能理解,李通盘踞在此,相继与周直、陈郃等攻杀不已,上头的汝南郡府不能制之,这个县长吏必是当得不仅无味,而且处处憋屈,确是不如索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