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管他打算如何辱我,这发动的时间怕也就在这一时半刻了。我不能坐等他发动,应要先发制人。”
他也把席上观察地差不多了,来的这些宾客大多是权贵、豪门子弟,平素养尊处优,料来没甚应变的急才,观其身量,也没有勇武之辈。“先发制人”不难。问题是:该怎么掌握这个时机和这个火候?他正寻思间,费通回来了,一个女子随在他的身后,可不就是迟婢?
他颇是惊奇,心道:“怎么这么快?”随即猜出,“是了,费畅、费通都在,想必迟婢今夜本也早就来了,只是刚在不便登堂,故可能与张直家的宾客女眷在一块儿。”要非迟婢早来,张直也不可能会从别人那里听说她“体长”。
迟婢今夜打扮得很漂亮,头梳高髻,口若含朱,耳垂明珠,身穿墨绿色的单薄襦裙,腰间束着一条青丝带,青翠夺目。饶是以荀贞的心不在焉,视线也不由自主地先落在了她的细腰上,往下看,裙长曳地,往上看,胸衣高耸,十分得丰满修长。更有一股幽香,扑鼻缭绕。
张直家中也有个高的婢女,但像迟婢这样个子高、又熟丽的却是一个也无,张大了嘴,直勾勾地盯着迟婢看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咽了口唾沫,说道:“阿奴,阿奴!你弟家中竟藏有此等娇娃,好艳福。来,来,来,我与你共饮一杯。”急不可耐地召手,叫迟婢近前。
……
荀贞的座位挨着堂门,迟婢一进来就看见了他,原本因不满被费通唤来陪酒而产生的薄怒顿时变成了惊奇,几乎是下意识地立刻扭脸往堂外看了下,旋即转回头,看也不看费畅和刚落座的费通,跪拜在地,向张直等人行礼,说道:“闻堂上诸君召,贱妾惶恐,愿先给诸君敬酒。”
张直乐不可支,连声说道:“好,好,快来,快来,给我敬酒!”
婢女拿来酒樽,盛满酒,奉给迟婢。迟婢至张直席前,将酒樽高举过头,说道:“为君寿!”
张直推开身边的婢女,起来去拿酒樽。荀贞看到,他先在迟婢的手上摸了一把,随后才接过酒樽,仰面饮下,不顾酒水顺着胡子下趟,把手伸到鼻下,深深地嗅了一口,喜道:“好香,好香!……,再敬一杯,再敬一杯。”
荀贞收回目光,心道:“这迟婢来得倒是好时候,一下就把张直的心神全吸引过去了。趁他心神不在我处,此正我‘先发制人’的良机。”
迟婢身为人妇,大庭广众之下,被张直占便宜,心中的不快可想而知。她很好得把不快藏起,浅笑说道:“‘再’则满,满招损。张君,一杯足够了。君若想饮,待贱妾敬过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