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抽出腰间携带的佩刀,分毫迟疑都无,对准参将低垂的脑袋,一刀便砍了下去。
刀刃之厚重,力道之庞大,瞬间便让刚才还鲜活着说要娶妻的男人尸首分身。
鲜血喷洒到离得最近的许樾身上,吓得这位文绉绉的中年美男浑身颤抖,双腿一软的跌坐在地上,身下大片水渍浸湿了金黄色的龙纹蚕丝的地毯。
皇帝也被这一幕惊得从龙椅上站了起来,身边的内侍官下意识护在他身前,尖声道:“来人!护驾!”
定襄国公立即扔了佩刀,重刀跌进地毯里发出沉闷的声音。
“陛下恕罪,是老臣管教不严,才让手下出了这等登徒子。军令如山,这等沉迷女色,不奉军令之徒,若是在边境大营里,还该是这种下场。老臣一时激愤,惊扰了陛下,还望陛下恕罪!”
皇上拨开身前的宫侍,脸上的表情从震惊变得沉寂,他沉声道:“国公一向嫉恶如仇,刚正不阿,为了国法亲手处置了手下亲信,何罪之有?快快轻起。”
他压着怒火说完这番话,又吩咐冲进来的御林军,“将罪臣韩硩的尸首交给刑部。”
宫侍们有眼色的开始处理染血的地毯,皇上一挪眼又看见了痴傻在原地还没回过神来的许樾,厌恶的说:“传朕口谕到吏部,大理寺卿许樾殿前失仪,难堪大用,叫吏部卸了他大理寺的官职,派到其他地界去。”
他心中一股恶气难消,急着往定襄国公和廉王跟前凑的许樾便成了他迁怒的人。
自己还没死就急着站队,卖女求荣,这么喜欢往上爬便活该待在脚底,一辈子爬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