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对祝泽宁这个商户之子也没有好脸色,同住一起反倒和宋亭舟还说过两句话。
两个同样傲气的人住在一个屋檐下简直是一场灾难,特别是吴千嶂的拥护者众多,而柴郡孤立无援的情况下,没住了几天两者就闹了几次不愉快。
幸好读书人不像武生,多是口舌之争,柴郡受了他们近一个月的挤兑,终于到了殿试的日子。
四月初八,所有贡士都要换上统一的蓝罗袍,腰系乌角带,头戴进士巾,跟着礼部教他们礼仪的礼部官员和宫侍前往保和殿正殿参加殿试。
宋亭舟不想和吴千嶂相争,便和祝泽宁落后一步,等吴千嶂一群人出了门,他们才跟上。
“我的罗袍!是谁干的!”柴郡抖开床头的蓝罗袍,发现罗袍不明显的腰际和下摆都被人用剪子剪了几刀,眼见着要殿试,哪怕是现在缝补也来不及了。
祝泽宁同情的看着他崩溃的样子,这个档口,他若是穿这身面圣,连殿试也不必考了,立即就会以殿前失仪的罪责被侍卫拉出皇宫。
宋亭舟转身回自己床铺翻了翻,找出一身崭新的蓝罗袍出来,递给自哀自怨的柴郡,“我多备了一套,借你用吧,只是你穿可能略大一些。”
柴郡看着他的眼睛都在发光,还怎么会嫌弃,“多谢宋兄,大恩大德在下没齿难忘。”
宋亭舟表情淡淡,“只是举手之劳,柴兄不必挂怀。”
他说完就先和祝泽宁离开了屋子。
祝泽宁诧异的问:“你竟然还多准备了一套袍子?”
宋亭舟嘴角突然勾了抹笑,连语气也温和下来,“晚儿准备的,不止一套。”包袱里还有两套。
祝泽宁钦佩,“我要多向大嫂学习。”总感觉大嫂比他爹还精明似的。
在保和殿这一月他们不光学习了向国君叩拜之礼、三跪九叩大礼,宫廷朝会等场合的站位顺序、进退礼仪外,还要熟知宫廷祭祀时的各种礼仪。
掌握宫廷宴会的座次安排,学习宴会上的饮食礼仪、进食姿势、与其他官员互动动作、敬酒顺序。要做到举止优雅,动作规范。
除此之外还要学在宫内与国君和其他皇室成员说话时的敬语,回答国君问题时的措辞、与官员讨论政务的言行举止,要条理清晰、言辞得体,表现出做为新科进士的文化底蕴和修养。
总之很是繁琐,但成果也很喜人,起码这四百人进殿之后无一人行错一步,说明礼部调教的不错。
众人低头行礼,并不敢直视天颜,等国君发话后,才敢在大殿内落座。
大殿内铺设了四百张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