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夫人被他磨得不成,终于松口让孟晚他们进去查看,这会儿雪生已经悄悄返回,暗地里对孟晚摆了摆手。
那就是张家确实没人。
孟晚抿唇,重问道:“婶子,你是说张郎中晌午又去出诊了,那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张夫人对着孟晚是好气又好笑,“我与你说了半天,你这是才听懂啊?都说了他出去出诊未归,时辰就更说不清了,有时还被留下过夜呢。”
孟晚扯出一抹苦笑,“那我们明日再来拜访。”
他与宋亭舟上了马车对视一眼,都不免感到挫败。
雪生架着马车刚拐出巷子口,便见一年轻男子满脸泪痕的背着个湿淋淋的人与他们擦肩而过,边走边悲痛的哭泣,水渍一路走一路的顺着他裤脚衣袍往下流。
“郎君夫郎,你们出来看看。”
雪生语气也不大确定。
宋亭舟听他语气古怪,叫孟晚坐在车上等着,自己掀了帘子下了车。
雪生站在车旁,指着前头的踉跄的背影说:“那人背上背着的像是个死人。”
宋亭舟心中一惊,心跳急剧跳动起来。他明明看到那人除了背上背着人外,手里还提了个被浸湿的医箱。
“你回车上,遇到什么事也不可离开夫郎身边,我过去看看。”宋亭舟叮嘱雪生一番,随后快步跟上前面那人。
眼睁睁看见他敲响了张郎中家的门,刚还和他们说过话的张夫人打开门后大惊失色,“大郎,你爹这是怎么了?”
张大郎嚎啕大哭,“娘!爹……爹他没了!”
……
宋亭舟脸色铁青的回到车上,雪生又重新驾车离开,身后是悲痛欲绝的张郎中家人。
孟晚自然也听到了哭声,心中有了不好的猜想,“张郎中死了?”
宋亭舟沉默着点了点头。
孟晚倒吸了一口凉气,“如此不用确定了,定是有人害的没跑了。”
——
祝泽宁同宋亭舟分别后,半点都没敢耽搁,先去求了祝四爷借他十来号人并十匹快马,揣上几十两银子便上路了。
一路上不敢停歇,昼日不停的赶路,镖师们都不大能吃得消,别说是金尊玉贵的公子哥了。
祝泽宁将腿根都磨得渗了血,终于在一日后就赶到了谷陵县县城。
他强撑着一口气下了马,双脚落地立即便跪趴到了地上,啃了一嘴的土灰,跟随的镖师忙下马将他扶起。
祝泽宁口干舌燥,唇角都泛起一层死皮,他声音干哑的说:“先别管我,去盐行看看我爹在不在,剩下的人去打听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