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只说责任已经尽完把他赶出家门,绝口不提父母留给他的六十万遗产。
孟晚没有争辩,提着他几件衣服,离开了住了十多年的“家”,不是他软弱,是他世间仅此一位亲人,不想断了最后的念想,如今再让他选,不和亲叔打官司让他吐出五十万来都是他脑子缺根筋!
话说远了,总之是常年看人脸色惯了,让孟晚行事都爱多思多想,哪怕饿的急了,见常金花没落座,他也不没动筷。
常金花将晾在一旁的粥端了上来,从盆底捞了结结实实的一勺稠米,“动筷啊,愣着干啥?”
“我等宋姨一起吃。”
常金花往自己碗里盛了碗稀的,嘴角轻扬,“行了,吃吧。”
见她坐下夹了第一筷,孟晚迅速端起碗喝了口米粥。
啊!香
孟晚简直热泪盈眶,太好喝了,他一口气喝了半碗粥,这才抽空夹了一筷子炒芹菜。
这个也好吃!
孟晚眯起眼睛,飞速吃完一碗粥,然后偷偷瞄了眼常金花。
“看我干啥,自己不会动手舀粥?”
孟晚腼腆的笑了,又喝了两碗粥才感觉肚子里有了饱腹感。
“你今年多大了?”常金花收拾了碗筷盘子,问起孟晚年纪。
孟晚想起刚穿越过来听那位姑娘身边的小侍说过两嘴他如今的年纪,便答道:“十六了。”
常金花一喜,“那与我家大郎差了三岁,正正好。”
孟晚低头帮她收拾,沉默不语。
常金花见他这样似是不愿提及自己儿子,将洗好的碗筷放进厨房的橱柜里,叫他进了大屋。
“那些个虚话我也就不说了,我买你是做什么的想必你也清楚,我知你或是有些来历,但如今这个地步,若不是你会识字被我买来,现在不定被那牙子卖到哪家当着奴才,如今进了我家家门也不必委屈,只要你与我儿成了亲,便能销了奴籍成良家哥儿。”
她这一番话孟晚还真听了进去,这个世道下等奴籍是什么地位他已经初步了解,管你什么能言善辩在主人家面前要你生便生要你死便死,谁给你申辩的机会?
如此一来嫁人改成平民户籍确实是件好事,嫁人?唉……不然先听天由命吧。
常金花拉他坐在炕沿上,清了清嗓子接着说:“我相公早年去的早,大郎是我一手拉扯大的,如今在镇上私塾里念书,每十日才回家一趟。这十里八乡的读书人一个巴掌都能数的过来,我家大郎虽是这两年运道差了些,秀才还没考上,但以我儿文采也不过是早晚的事儿,别的咱们不敢说,秀才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