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有不少次,更是从那位口中不经意间冒出。
虚行之既不敢怠慢,又不能引起太大动静。
他走上去时,少女抬头瞧了他一眼。
“姑娘,您是来寻人的吗?”
“不是,我只是来瞧热闹,你别说出去。”
话罢,她人影一闪,就入了城内。
虚行之怔了怔。
他不由回望人影消失之处,竟感受到一丝莫名压力。
不过,该说还是要说。
他一路奔波,前往官署,把和江马帮带来的东西送到了大都督营帐。
周奕接信之后,打开一看。
白纸一张,上面一个字没有。
又把包裹打开,竟是赭石、石青、藤黄等精致颜料,还有两支细笔,一卷绢帛。
霎时间,他微微一笑,已明场主用意。
于是与她保持默契,继续这份难得的笔墨之谊。
他将那页没有写字的纸,写了一些‘奇思妙想’。
又在锦帛上作以简笔画作。
两炷香工夫便成。
他稍稍沉浸画作,整个人转入一种静态,一旁的虚行之能感受的到,所以没有说话。
等周奕搁笔,他才帮忙处理杂事。
“虚先生还有什么话要说?”
虚行之拱手,振奋道:“祝大都督旗开得胜。”
接着,又小声说了一句话。
周奕闻言站了起来,朝外张望,接着又坐了下去。
虚行之带着绢帛信件离开,出江淮军大帐时,外边已是一片暮色。
夜晚,天空飘下细碎小雪。
周奕先与李靖一番交流,接着返回自己在官署旁的小院。
没有急着睡觉,而是在房中研读经卷。
近亥时,雪花渐大,已有指甲盖大小。
四下寂静,唯有雪落之声。
正在捧卷而读的周奕忽然笑了,他心有所感,把书一放,挑亮灯盏,看向窗外。
少顷,有人进了院子。
那人也没藏着自己的脚步,仿佛是觉得,藏也藏不住。
大大方方走进来。
到了门口,轻叩三声。
周奕起身开门,他拉门太急,往里吸的风乱了屋外的雪,把来人的裙裾也撩动起来。
他瞧见一张清丽绝伦的绝美小脸,还点缀着能融化冬雪的温柔眼神。
“周小天师。”
少女盈盈一笑,看到他之后,连自己身上那种奇妙的气势都消散个干净。
“外面冷,快进来。”
周奕让她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