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那老管家,一张脸瞬间涨红:“焦俊泽,你敢……”
“放。”
一声令下。
咻咻咻咻……
伴随着刺耳的破空声响,密密麻麻的箭矢如同雨点般冲着前方笼罩过去。
人群中,立时便是一阵惨叫。
只是短短几息,惨叫声便平息下来。
焦俊泽带着一群府兵走上前去,看到还没完全断气的便补上一刀,他甚至还看到了老管家的尸体,这家伙的眼睛依旧瞪得大大的,似是到死都不敢想象,焦俊泽居然真敢对范家人下手。
焦俊泽便在老管家的尸体上踹了一脚,你妹的,你算什么东西,敢对老子吆五喝六的?
用力吸了一口气,焦俊泽摆了摆手,让麾下府兵以范家宅邸为中心散开,今天晚上是不能让任何一个范家人活下去的。
不过,正门的位置,却是留下一条缝,除了焦俊泽和副将之外,再无他人留守。
抬起头,望着范家那鎏金的招牌,焦俊泽的嘴角勾起了一丝苦涩的笑:这一下,大概两三年时间,都用不着为军饷发愁了吧。毕竟,这可是范家呢,虽然不是本部,但在这范府之内,少说也能搜刮个几十万的白银吧?
焦俊泽用力吸了口气,眼神有些迷茫,又有些疯狂。
朝廷,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发放军饷了。
今年五月份发过一次,可只有两个月的份儿。
去年总共也只发了三个月的饷银。
前年似乎也差不多。
便是手中武器,身上盔甲,也好多年未曾更换。
看着麾下兄弟穿着用麻布冒充的皮甲,抓着锈迹斑斑的武器同女真厮杀,便是身死,却连寄回家的银钱都拿不出,焦俊泽心中是说不出的痛。
每当到了发饷日,焦俊泽便不敢去面对兄弟们失落失望的眼神。
军饷,军饷,军饷……这成了压在他身上最恐怖的大山,他才三十二岁啊,头发都有些白了。
为了军饷,他不惜在范大膘面前卑躬屈膝。
为了军饷,他甚至容忍了范家在眼皮子底下走私。
也正是为了军饷,当安插在范家的探子告知有杀手闯入范家,正大肆屠戮的时候,一个疯狂的念头便在焦俊泽的心中滋生。
杀手只有一个人,拿不走多少银子的,真好。
这样想着,焦俊泽便嘿嘿嘿的笑了起来。
恰在此时……
吧嗒,吧嗒,吧嗒……
带着粘稠感的脚步声缓缓钻进焦俊泽的耳朵,他的眼皮忽地一挑,下意识冲着声音传来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