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的封锁,已经让倭寇对自身的实力产生了严重的怀疑。
不断堆积的尸体,汇聚成河的鲜血也在不断刺激着他们的神经。
劫掠的时候,死尸,惨叫,鲜血可以让他们变的更加兴奋,可当这一切全都发生在自己人身上的时候,那剩下的就只有恐惧。
再加上之前那一道宛若雷霆般的轰鸣,还有那巨大的火球,以及在半空中翻滚的浓烟,人们对于未知的东西总是抱持着敬畏和害怕,便是畜生也一样。
现如今再看那黑压压的一片,恐惧就超过了极限。
明明还有三四千的倭寇,就算是面对宁国的正规军,都还有一战之力。
明明前面那些平民,数量未必比己方多。
甚至是一个女人领头。
可军心散了,那就全完了。
平田三郎大声的嚎叫着,试图阻止这种颓势,甚至捅了两个试图逃跑的手下,然对于整个战场的走向毫无用处。
一咬牙,平田三郎也跑了。
可怜那两个被捅了的手下,一时半会儿还没完全死掉,正躺在地上嘴巴里吐着血沫,看着平田三郎逃跑的背影,目眦欲裂,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儿?你他娘的也要跑,你捅老子干啥?
有病吧?
随着倭寇撤退,一直死死抵挡倭寇进攻的五百老卒一下子泄了气顿时便撑不住了,身子踉跄着后退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长时间的厮杀,对于意志和体力都是极为严峻的考验,尤其是那负责扛着狼筅的,只觉两条胳膊仿佛灌满铅一样沉,便是连抬起都做不到了。
人们如同潮水般涌来,有人将这些老卒扛到了后面准备治伤。
地上还有一些只是受伤还没来得及死掉的倭寇在呻吟,斧头,锄头,砍刀,镰刀之类的东西,乱七八糟的便砸了下来。
伴随着噗嗤噗嗤的声音血肉横飞,应是被剁成了肉酱。
宁平县终究只是一座小县城,城门狭窄,一下子无法容纳太多人出入,数千名倭寇拥挤在门口,不时有人跌倒在地,在这种情况下,一旦跌倒,那就再也没有活下来的机会。
后方大量百姓已经衔尾追上。
砰的一声,一把锄头重重砸在一个倭寇的脑壳上,倭寇惨呼身子摇摇欲坠,恰在此时一把倭刀直接从后面捅了过来,应是哪个百姓从地上捡的,直接将腹部贯穿。
一把镰刀劈在另一个倭寇的后颈,颈椎似是被砍断一半,倭寇的身子登时便软倒在地上,下一息便有六七个身影围了上来。
一把锤头重重砸在倭寇的脑袋上,那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