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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自己感觉到了,盒子上有一股抗拒的力量,还有一股力量,和先前拿出来的红布包联系在一起,一直不肯分开?
“这样,你拿着盒子,往外走几步。”沈乐索性转身,把盒子塞给那个本地小哥。
本地小哥双手抱着盒子,向外一步,两步,三步,越走,手里的木盒越重,越走,越像是有一股沉重的力量,缠在他身上,把他往后拖:
“真的……这盒子拿不出去。”他惊异地往回走,越走越轻,越走越快。
众人挨个尝试一次,内地来援建的小哥甚至比他少走了一步,就已经沉得完全受不了;
朗嘎扎西表现最好,能够抱着盒子一直走到门边,却也明显地感受到了阻力。他快步回来,无奈地看向沈乐:
“这个……”
不是我不肯给您,是我搞不定这玩意啊!
“所以,这里面……到底是什么?有我们能帮上忙的吗?”
沈乐指向那个素面木盒。朗嘎扎西想了想,打开木盒,双手恭恭敬敬地捧出红布包,仍旧放在画像前。
沈乐几人走上前去,在他身后站成一圈,看着他一点一点打开布包,露出……
半截铅笔,一根坑坑洼洼的短棍,一个烂掉的茶缸,以及……一顶磨得丝丝缕缕,顶部磨穿的军帽。
军帽顶部,半枚分明已经锈迹斑驳,却还能看到残存红色的五星,在众人眼里熠熠生辉。
“这是我阿爷交给我的。”朗嘎扎西低声道。他虚抚着军帽上的半枚红五星,声音里满是怀念:
“我太爷爷……那时候,给金珠玛米带过路,送过粮食……
我太爷爷说,他们那时候很苦很苦,冰天雪地,翻最高的山过来,最好的猎人都不敢爬的山……”
沈乐微微闭了一下双眼。身后,两个特事局小哥窸窸窣窣,挺直身体,恭敬低头。
“所以,这几样东西是……”
“是金珠玛米的。除了第一批进来的,后面还有很多人进来,剿匪,战斗,很长时间……
他们去最偏僻的地方,去最危险的地方,有人掉进冰缝里,有人一头倒在路上,有人坐在那里就没了气息……这个就是……”
是烈士的遗物么?沈乐的呼吸越发粗重了些。他轻声询问:
“烈士遗骸,找到了吗?”
“太爷爷交给阿爷的时候没有。”朗嘎扎西非常肯定地回答:
“阿爷交给我的时候,也没有。”
至于再往后,他就不知道了。他只是一个普通民众,能力有限,而且,在这几件遗物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