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无以复加。身上穿着宽大的绸甲,丝绸的缎子上缝纫着白色的甲片。
一看便是正白旗的人。
“唔,义和会这些草民里,还能有如此人物?”
“黄老,你怎么看?”
旁边站着的老人低着头,笑道:“回主子,奴才虽然没看,但是却明白,义和会的人再怎么着,也不成气候。”
“载亲王用他们,也不过是棋子,陪着洋人走两步棋玩玩而已。”
“就算是那几个总坛里顶尖的人儿,也不过是借着灵体逞威风。”
“在咱们八旗萨满的面前,也都脆弱的像是小鸡仔。”
“呵,有道理。”
少年瞧了一眼身后的汉子,笑道:“南鳞,你成萨满至今,祭了几头真灵了?”
“回主子,祭了猛虎五头。”
“五虎之力啊,还不坏。”
少年人抖了抖有些毛茸茸的耳朵,道:“吃完,咱们便去找那津门武行的大杆子。”
“义和会这棋,已经下了过半。亲王,也得换子了。”
……
街道棚下。
吃完早饭,戴岳便站起身,朝着自己打听到的铃铛胡同而去。
这条街道毗邻租界,算是比较繁华的。
但是衣衫褴褛的百姓随处可见,几个半大的女娃脑袋上插着稻草,麻木的跪在地上。浑身泥土的老汉摆着一些蔬菜,眼睛盯着每一个路过的行人。
也有差役推着一行人,带着镣铐朝着城外走去。
有人推着板车,上面的人不知是死是活,围着嗡嗡的苍蝇。
有车夫汗如雨下,车斗里衣着白裙的洋妇人带着纯白的礼帽和蕾丝手套,借着身边男人的肩膀挡着太阳。
“行行好……饿……”
街角,有衣衫褴褛的乞丐摆着破碗乞讨。有坐着轿子的豪绅穿梭巷尾。
戴岳这一路,早就看习惯了。
他很快来到了一处宽敞的巷道,正是铃铛胡同。
不少人正在其中穿梭不停。有人挤出来抱着报纸,一边走一边喊这旁边的人,道:“快快!别在津门卖了!”
“李家少爷说了!找说书的去京城,支个台子唱那太岁爷一天,给一块银元!”
“走走!”
“等下,再去多拿一点!报纸给咱们这些行家都是免费,津门只能卖1铜元,京城能卖3铜元!多拿点也是赚!”
“糊涂!你卖多少能有一块银元?”
“还是找说书的去!”
此刻,旁边有人骑着洋车停下,嗤笑道:“说书的昨个都去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