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足矣超脱的皇气,难怪敢生出这叛天的心思!
几位真佛今日前来,与其说是要替天行道,不如说是为了逼迫此人动用这笔皇气。
三清六御,其中一位被两教默契的排除在外,视作异类。
原因就是这位帝君,寿命居然如蜉蝣般短暂,空有伟力,却无法如其余帝君那样看待尘世。
但要是对方也能做到不死不灭,那就不必担忧了。
无非就是在供台之上,教主塑像的旁边多立上一尊神像的事情,两教根本不必去主动同化对方,因为随着漫长岁月的洗礼,这位超脱巨擘,始终会站回本该属于他的地方。
“朕可不是什么帝君。”
男人没有回首,而是安然的靠在酒池内。
“事不可为,回头是岸。”六位真佛整齐竖掌于心,再次发出规劝。
换来的却只有一道冷笑,男人慵懒舒展双臂,淡淡道:“朕又不是输不起,何必再白费口舌,况且,朕今日要是真回头了,列位想完完整整的离开神朝,怕是有点难了。”
“妖言惑众!”
欢喜真佛眼皮剧烈跳动了两下。
超脱也是需要时间的,哪怕在这个过程中,自己等人伤不了对方,但在提前做好准备的情况下,想要离开应该问题不大。
他左右扫了一圈,其余几位真佛那只竖起的手掌不约而同的攥紧,掌心多出一条长棍。
这些并非佛宝,而是戒律棍,用以惩戒。
以佛门的戒律,去惩戒一尊人间的帝王,无疑是种莫大的侮辱。
但他们的初衷本就是激怒这位人皇。
“这一棍,打你昏庸无道!”
浑圆的棍身在浓郁佛光的包裹下,狠狠劈在了男人的右肩上,迸发开来的皇气隐隐伴随着龙吟。
人皇硬生生吃了一棍,却完全没有还手的意思。
“这一棍,打你暴虐成性!”药王佛紧随其后,同样的一棍劈在了男人的左肩。
“这一棍,打你扰乱天纲!”
一声声暴喝,一条条罪名,六位真佛连续的劈砸,让那男人赤着的背身皮开肉绽,血肉模糊,皇气愈发稀薄。
“嗬……”
欢喜佛双掌微微颤抖,他直勾勾盯着酒池中的背影。
哪怕被乱棍砸成这样,那男人依旧安静的靠在池边,身旁的酒水早已变得浑浊猩红,却始终无法让对方发出哪怕一句闷哼。
帝王愿赌服输,却也不向苍天低头?
换做自己,遭受这般欺辱,恐怕早就开始调动这一池的皇气,但对方却是这幅倔强到令人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