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清慧本能般的松了口气。
随着蒲团人影的抬手。
最后化作了一道凄厉的怒吼:“是你!是你!全都是你!”
童心钏收起金箭,沉默朝着前方看去。
赤丹上忽然多出细密裂纹,枪尖一寸一寸的没入了白鸿的头颅。
本来是留给聂君的,即便对方能斩出第六剑,也免不了身死道消的下场。
在斩杀千足妖皇的时候,狮子那双金眸里,也是如此的古井无波。
“嘶。”
“……”
这个细微的动作,别说余朝安,就连苗清慧都有些疑惑起来。
“……”
听闻此言,童心钏脸色略沉。
同样身为阵法师,他深知被敌人提前打探到消息,对于布阵者而言有多棘手。
白鸿妖皇发出一道长嘶,很不理解,它分明是要天下人重新记起千妖窟的恐怖。
但性格怎么会出错呢。
“装神弄鬼,给本皇死来!”
它钻研了多年,才寻找到了以妖躯使用这枚南阳宗遗留宝丹的法子。
其内似乎有人影闪烁。
连带着整片天幕都是朝下方倾塌压来,厚重的让人无法喘息。
如果再拿不出个说法,他可真憋不住了。
沈仪朝着白鸿扫了一眼,目光着重落在了对方的额头赤丹之上。
白鸿雄浑的妖力,还有寿元化作的血气,尽数迸发开来!
然而在那浩荡血河和缓缓落下的漫天阴沉红幕面前,却仿佛小溪入汪洋,顽石与高山比肩。
在斩杀完狮子以后,他一定会过来收尾。
然而,对方的手段有了质的飞跃。
“为什么……为什么是伱们……”
故此,白鸿妖皇才没有赶回千妖窟,它在等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枪尖刺上了白马额头的赤丹。
“我。”
“……”
“那你还等什么,射它啊!”余朝安掐了法诀,唤出数尊金甲力士,已经做好了撒腿开溜的准备。
在多年前的那次脱手后,它便一直在研究聂君,除了手段以外,也包括了对方的行事秉性。
白马不安的踏蹄,惊怒的朝天上看去。
所有人都觉得自己重伤。
肉眼所见之地,皆是开始扭曲。
两张脸庞在白马的脑海中缓缓重叠起来。
童心钏清了清嗓子。
喀嚓——
童心钏神情不变,废不废也看跟谁比,在这头白马面前,这世间也没几个人能挺直脊背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