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金锁阵的光芒散去，司马懿脸色苍白地收回阵旗，大口喘着气。罗刹、叶清歌、芷若寒也是一脸疲惫，但更多的是……震撼！
她们看着站在教室中央，手持邪王剑，周身还萦绕着淡淡的虚无与血煞气息的我，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刚才那两式“归墟九式”的威力，尤其是最后那招“血龙灭神”，已经完全超出了她们的理解范畴！
那不仅仅是强大，更是一种……令人从灵魂深处感到战栗的……禁忌！
只要被那种力量沾染上一丝，就会被彻底拉入永恒的虚无，永世不得超生！
美术教室恢复了死寂，只有昏黄的白炽灯还在摇曳着，映照着满地的狼藉，以及角落里那几具被“笔仙”吸干生命、如同黑色线条画般的人形轮廓，无声地诉说着这里曾经发生过的恐怖。
我缓缓收起了邪王剑，体内翻腾的神厌术之力也渐渐平息下来，但那种极致的虚无感和毁灭欲，却如同烙印般刻在了我的灵魂深处。
力量……这就是力量！
足以抹杀伪神，足以对抗这五浊恶世的力量！
“咳咳……”司马懿咳嗽了两声，走上前来，看着我，眼中充满了惊叹、忌惮，还有一丝……担忧:“你……你刚才使用的力量……那‘归墟九式’……威力未免也太……”
他想说“太过霸道”、“太过危险”，但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在这五浊恶世，没有足够强大的力量，根本无法生存下去。
我看了他一眼，声音依旧带着一丝冰冷：“不这样，如何能斩杀刚才那东西？”
“话是如此……”司马懿苦笑了一下，“但这种力量，对你自身的负担……恐怕也不小吧？我能感觉到，你似乎……更加‘接近’那种虚无了。”
我没有回答，只是默默感受着体内残留的力量。
每一次动用“归墟九式”，尤其是后面威力更强的招式，我都能感觉到，自己的一部分……似乎也在被那“虚无”所同化。
这是一种饮鸩止渴的力量。
但现在，我别无选择。
“先离开这里吧。”我开口说道，打破了沉默，“此地的邪神虽然被灭，但残留的怨念和绝望依旧浓郁，不宜久留。”
众人点头同意。
我们最后看了一眼这间充满了绝望与死亡的美术教室，转身离开了这栋如同鬼蜮般的废弃教学楼。
当我们走出“第七女子中学”那锈迹斑斑的大门时，外面的天色，更加阴沉了。
空气中，依旧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和……虚无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