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柄处新生的裂纹几乎割破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
在虫群啃噬银网的刺耳声响中,我们跌入巨门内的扭曲空间。失重感持续了足足半盏茶时间,直到后背撞上某种冰凉柔软的东西,那竟是铺满整个甬道的透明水母,它们的伞盖下飘荡着触须,泛着龙鳞般的七彩光晕。
“别碰发光的部分!”我的警告迟了半拍,司马懿的判官笔已经戳破了一只水母。菌丝状的荧光孢子喷涌而出,在他脸上绽开大朵大朵的龙爪菊,那些“花瓣”竟是细小的龙牙,正疯狂啃食着他的护体罡气。
“该死!”司马懿咒骂一声,挥手试图拍掉那些寄生花,但花瓣却如跗骨之蛆,愈发猖狂。
芷若寒挥剑试图斩向孢子,却在接触瞬间引发剧烈爆炸。
气浪将我们掀飞十余丈,重重撞在甬道尽头的琉璃壁上。
碎裂的琉璃渣滓中,我隐约瞥见浊九阴的倒影,他正将半截龙角插入自己的太阳穴,身后是万千鲛人叩拜的虚影,场面诡异而庄严。
“幻象…是龙脉记忆…”狐仙的锁链刺入琉璃,裂缝中渗出的竟是滚烫的龙髓,散发着浓烈的硫磺味。
她回头看向我,眼中闪过一丝急迫,“九幽!宝卷!”
龙君宝卷从我怀中自动飞起,在龙髓的浇灌下展开三丈余长。那些被血丝污染的符咒开始剥落,露出底下鎏金的原始铭文。
当卷轴完全展开的刹那,整条琉璃甬道如镜面般破碎,露出螺涅宫真正的核心——由九百九十九具龙蜕垒砌的祭坛,浊九阴的披风在祭坛顶端猎猎作响。
而他脚下踩着的,正是应龙的逆鳞。
司马懿的符火在触及墙壁的瞬间突然爆燃,火光中数以万计的龙蜕同时抽搐起来。
那些本应死寂的鳞片竟像蜈蚣节肢般层层翻卷,露出底下暗红色的血肉沟壑——每条沟壑里都涌动着浊九阴披风上的咒文。
“退后!”
我挥剑斩断突然卷向林雪脚踝的鳞片链,断裂的龙蜕却在空中化作血雾,凝成三寸长的浊九阴虚影扑向她眉心。
叶清歌的血莲堪堪挡住这一击,花瓣却被腐蚀出蜂窝状的孔洞,散发出焦糊的味道。
芷若寒的星盘突然发出刺耳鸣叫,二十八宿的铜钮接连爆开:“这些龙蜕是活的!它们在模仿浊九阴的灵脉走向!”
整条甬道突然蠕动起来。地面上的荧光鱼骨纷纷立起,每根鱼刺末端都睁开浑浊的龙目。
我踩碎的鳐鱼头骨中迸出粘稠的脑浆,那滩液体竟在地上画出完整的螺涅宫地图。
“九幽,看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