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无动于衷的季修,进境、修持,在她眼里,不过是只有当年自己的影子。
但随着他拜入‘段沉舟’门下,压服虎豹馆、结识赵县尊、刀挑四大馆,跻身淬骨,打遍一县,青年无敌手
一桩桩、一件件事迹,都叫她不得不承认,他.比自己想象的,要天才了太多太多。
段沉舟。
这个名字,她并不陌生,曾经在力关时,是个将他师傅都给挑翻了的强横人物。
一手秘传武道‘圆月天刀’,更是比之他师傅的‘小五衰剑’,都要更加惊艳。
而能拜入这等人物门下,哪怕他这一脉的靠山师祖销声匿迹,听说是为了争一个‘封号武道’,已经陨落‘兵解坟’。
但就算抛开那些远的不谈
有这等人物的真传,确实是无需理会他们小五衰剑派一个入门名额的。
林如雪叹了口气,看了眼简便的行囊,收起了剑,转瞬眉眼坚定:
“一个家乡的少年天骄,竟都给我无形之中,带来了这般大的压力。”
“更遑论府城里,那些三十六行的大族嫡子,流派衣钵、道馆传人?”
“而且,就算这么多的人,想要通过武试,求一个‘府官’功名,也要和周遭府城的青年俊才相争”
“希望何其渺茫!”
“之前在流派里修行的日子,看来还是太过安稳了,以至于我不自觉地,便失去了警惕之心。”
“如今九年未归,家宅安定,虽说‘汞血银髓’终归求不成了,但‘修秘武、炼玉皮’,当迫在眉睫,怎么也不能叫一个比我小的县中贫家子”
“便给轻易的超越了去!”
“季修.”
“咱们,府城再会吧。”
“那时候,想必你便有了与我同台竞争的资格。”
林如雪轻语着,趁着月色,背起行囊,便已轻身离去。
正如她悄悄地来,悄悄地走。
没有惊动任何亲人与外人。
相比世俗里的种种束缚枷锁,她更向往外界辽阔无垠的浩瀚天地。
那里的舞台无穷大,令人沉醉。
可,林如雪却忘记了一个道理。
初生的雏鸟,终归会成长为搏击穹霄的苍鹰,但在那个过程里,不知会有多少只因为意外,或跌倒,或摔死。
比如————
现在。
当她走在安宁县清冷的街道,就打算趁着早清天亮,搭乘水路,去往江阴府时。
忽得眉头紧锁,在路过火窑东街之时,便看到了
一浑身衣袍鼓荡,没有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