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相府,怎么就回来了?
等看到秋蘅发丝微乱,眼圈发红,老夫人更觉不妙:“出什么事了?”
“相府来了许多皇城司的人,一片混乱,孙女就回来了。”
老夫人面色数变。
她虽是内宅妇人,也知道相府是多么令人生畏的庞然大物,皇城司竟然直接去了相府?
这是要大乱了吧?
老夫人心惊肉跳,挥手示意伺候的人都退下,紧紧盯着秋蘅问:“可知道皇城司为何去相府?”
秋蘅没打算瞒着老夫人:“皇城司说捉拿细作。”
“相府竟有细作?”老夫人起身又坐下,转动着手腕上的佛珠,“有细作皇城司就硬闯?这一定还有更严重的事——”
突然想到什么,老夫人脸上血色全无,抓着秋蘅急声问:“皇城司领头的是谁?”
“当然是薛寒啊,他不是皇城使么。”秋蘅视线落在老夫人手腕上,“祖母换了佛珠戴啊?”
之前不是指宽的大金镯子吗?
老夫人的脸色由白转黑。
死丫头还有脸问,害她整日提心吊胆,她不得戴佛珠图个心安啊。
“你还有心思留意我戴什么!”老夫人伸手戳了一下秋蘅额头,“薛寒带人进相府搜查,必然狠狠得罪方相,说不定就要把自己搭进去。你就不担心?”
“祖母放宽心,别总往坏处想,说不定相府就完了呢。”
“你倒是想得开——”老夫人突然不说了,愣愣看着秋蘅。
她怎么忘了这丫头的邪门了。
先前那个韩殿帅,他儿子害了六丫头养父,还耀武扬威的,结果就死了。
后来那个姓袁的,哦,据说外头百姓都叫他袁贼,仗着盛宠找上老东西,让六丫头给他的小妾制香。
嗯,也死了。
相府也不是个好的,逼迫六丫头去给他家奴婢换药,还强留人住下。
嘶——这样的话,方相不死就有点奇怪了啊。
老夫人倒没想过人是秋蘅弄死的,而是坚定了一个念头:都是被六丫头克的。
“那你怎么回来的?杨夫人放你走?”忍着嫌弃往远处挪了挪屁股,老夫人莫名心安了。
“方姑娘骂我,我不堪受辱,就哭着回来了。”
老夫人听着嘴角上翘,赶紧压下去:“咳,是该有这样的骨气。”
这个时候,薛寒已经赶到皇城,直奔议事殿。
早朝已经结束了,包括方相在内的数位大臣留下来,争议的还是黄林黄将军的事。
“自黄将军镇守白城,北齐就没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