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寒如此虽出乎她意料,但多次相助也算让她有个心理准备,崔二是怎么回事儿?
“哎呦,父亲轻点儿,轻点儿!”直到被拖走好远,崔二的呼痛声还不绝于耳。
“阿蘅。”凌云淡淡开口,“跟大哥回去。”
秋蘅点点头,看向依然跪在地上的林乘风。
与其说是跪着,不如说是瘫坐。
狩猎首日还算有精气神的青年,此刻眼里尽是后怕与茫然。
“林都头。”
林乘风眼皮动了动,看向轻唤他的少女。
“那我先走了,回头再去找你。”秋蘅打过招呼,随凌云离去。
那么多人在场,戏是要做全套的,免得被人扣上欺君的帽子。
林乘风明白秋蘅的意思,更觉羞愧,直到华棚中的人陆续散了,才慢慢爬起来,把被扯乱的甲衣整理好。
华棚中的这场热闹因为没把后妃扯进来,不用闭紧嘴巴,随着这些人散去很快就传开了。
而薛寒被带进一间屋子,待房门关上,薛全厉声道:“跪下!”
薛寒一撩衣袍,跪了下来。
一双脚停在他面前,上方传来冷冰冰的声音:“你可真是好样的,学会瞒着我了!”
“父亲息怒。”
“息怒?”薛全更怒了,抬脚踹向薛寒心口,“你怎么和我说的?说对那丫头无意!结果呢,直接跑到今上面前袒露心意!”
薛寒身体晃了晃,依然跪得笔直。
“是不是觉得翅膀硬了?”薛全冷笑,“你的皇城使怎么当上的?你要知道,没了为父你什么都不是!”
“孩儿一直谨记。”
“既然谨记,为何学会了阳奉阴违?”
薛寒沉默着。
“说话!”薛全喝道。
薛寒慢慢抬眼:“父亲想听孩儿的真心话吗?”
“自然。”
“孩儿觉得木娃娃的事有蹊跷,秋六姑娘或许是不得已而为之。”
薛全脸色大变:“混账,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要是秋六姑娘乃不得已而为之,那木娃娃又是谁?
关乎今上脸面的事,什么猜测都只能烂在肚子里。
“孩儿只是对父亲说心中所想,不会对其他人说。”
薛全怒气一缓,显然被这话取悦了。
“便是如此,与你何干?”
“孩儿——”薛寒沉默更久,才一字字道,“孩儿对秋六姑娘有愧。”
薛全一愣:“此话怎讲?”
“十年前的元宵节,就是遇到父亲的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