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该不会是什么风流债吧?
赵四得了自由,转身就跑。
“还想跑呢?”胡四一手揪住披头散发的赵四,冷冷道,“皇城司。你光天化日之下行凶,我和我们大人都亲眼瞧见了。”
皇城司?
行凶的亢奋状态退去,赵四终于清醒了,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缓缓扫过众人,彻底死了狡辩的心。
因为死心,心底的恶念越发强烈,他猛然看向被秋蘅与芳洲扶起来的秋萱,眼里全是憎恨。
都怪这个贱人!
要不是这个贱人的母亲找上他母亲,以表妹为由拒了亲事,母亲就不会给表妹灌药堕胎,表妹就不会死!
要是表妹没事,七夕那晚他无意中发现这个贱人站在河边,就不会心生冲动把她推下去,更不会今日动手不成反被人撞破。
他有事,这个贱人也别想好过!
恶念升腾而起,赵四一指秋萱:“我会这样都怪这个贱人,她明明与我私定终身,却变了心!”
这话一出,嗡嗡议论响起,原本就心生猜测的人们看着秋萱的眼神就更微妙了。
不用听,秋蘅就知道这些人会说什么。
秋萱也知道。
在作出以身为饵的决定时,她就想过会出现这种情况。
年轻女子一旦沾上这种事,就先输了一筹,息事宁人才是最常见的做法,所以她连母亲都没告诉。
“姑娘!”杯盘落地的声音响起,去端点心的婢女阿芳跑过来挡在秋萱身前,怒视赵四,“你胡说什么呢,我们姑娘从没和你有来往!”
“没来往?”赵四哈哈大笑,神色癫狂,“若不是她负了我,我为何杀她?”
听了这话,众人不由点头。
是啊,京中小娘子万千,若不是秋二姑娘与赵四公子有私情,赵四公子为何偏偏杀她,而不是杀别人?
“啧,要是这样,秋二姑娘是咎由自取啊。”
“可不是,年纪轻轻不知自爱,难怪会惹来杀身之祸——”
秋蘅突然冲到议论最起劲的两个人面前,抓住其中一人手腕:“把我的钱袋子交出来!”
被抓着手的是一名妇人,闻言立刻恼了:“什么钱袋?你这小姑娘怎么胡言乱语!”
“我的钱袋,里面装了九十两银票和一些碎银。就是你偷的,快些交出来!”
妇人愤怒极了:“你是秋六姑娘吧?有你这样张嘴污蔑人的吗?真是没教养!”
秋蘅冷笑:“大婶有教养,为何污蔑我二姐?”
“谁污蔑她了,她要和西平侯府四公子没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