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得意与轻蔑。
“看吧，我愚蠢的儿子，这就是现实的残酷与真实。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强者才能生存，而弱者，只能接受被支配的命运。”
他边说边缓缓向前迈出步伐，仿佛已经预见了自己即将达成的辉煌。
然而，就在这关键时刻，路德的声音突然响起，如同冰冷的刀锋划破了凝固的空气：“搭嘎，阔多挖路！”（但是，我拒绝！）
老虫子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他的脚步在空中停顿，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束缚。
他难以置信地望向路德，那双曾经充满自信的眼睛此刻充满了疑惑与愤怒。
“为什么？！”
他几乎是咆哮着问出这句话，无法理解为何自己精心策划的布局会在最后关头被如此轻易地拒绝。
路德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那笑容中蕴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嘲讽与决绝。
“因为，我最热衷的乐事之一，便是向那些自命不凡、总梦想着将万物握于掌心的家伙，坚定地吐出一个‘不’字！”
言罢，他手中的杀虫剂喷头轻轻一按，但这一次，动作中蕴含的力量与先前的轻描淡写截然不同。
如果说之前的喷洒还只是一缕缕细腻的雾气，在空气中悠然飘散，那么此刻，从喷头喷涌而出的液体就如同高压水枪，带着一股不容小觑的威势，猛烈地冲击着四周。
那些密密麻麻、蠢蠢欲动的刻印虫与使魔虫，在这突如其来的洪流面前，几乎没有任何抵抗之力，一旦触碰，便即刻化为虚无，生命之火瞬间熄灭，只留下一片片湿润的痕迹，见证着它们曾经的存在。
间桐脏砚的脸色在这一刻变得异常难看，仿佛被冬日里的寒风彻底冻结，每一丝肌肉的颤动都透露出他内心的愤怒与不甘。
“我本以为，你即便不能算是出类拔萃的强者，至少也具备着应有的智慧与判断力，没想到，你却也是这样一个愚蠢至极的家伙！”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无法掩饰的失望与蔑视。
话音未落，间桐脏砚的双眼猛地一凝，仿佛有两道锐利的光芒穿透虚空，直射向站在不远处的间桐雁夜。
在他的凝视之下，间桐雁夜的身体突然一阵颤抖，紧接着，他整个人如同被无形的巨锤击中，猛地跪倒在地，口中发出凄厉至极的哀嚎，那声音中充满了无法言说的痛苦与绝望，令人闻之心寒。
路德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所吸引，不由自主地转过头去，目光落在了间桐雁夜那扭曲痛苦的面容上。
就在这时，老虫子间桐脏砚的脸上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