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佐格用龙的声带发出人类的声音,艰难无比,嘶哑沉重。
只是一个动作路明非就用王权的领域施加数百上千倍的重力在赫尔佐格的身上,这样的力量让他不得不匍匐在地面,仿佛跪拜着忏悔。
他全身的骨骼都发出巨石开裂般的声音,双翼的翼骨从末端折断。
路明非拾起那把被他们从八岐大蛇的尸体中央找到的尾骨天丛云,用剑锋斩断赫尔佐格的四肢,然后穿透他的眼睛和大脑把他钉死在地面。
惨叫声仿佛地狱中的群魔。
他挣扎不得、逃而不得,只能听见双翼张开挥洒的狂风回荡在红井的深处。
片刻后路明非怀抱重新陷入昏迷的绘梨衣拔地而起,离开井口。
天谴之剑落下时整个红井被冻结在绝对零度的元素乱流中。
赫尔佐格的嘶吼凝固了,他的野心与身体一同被钉死在冰封的井底。
——芝加哥的冬天冷得刺骨。
路明非在医院醒来时窗外正飘着雪。
护士告诉他他已经昏迷了三个月。
“东京……”他艰难地开口,喉咙像是被火烧过。
最后的记忆是他带着绘梨衣离开多摩川,可是在降落在终于重新被蛇歧八家夺回阵地的源氏重工顶层时全身的力量都像是退潮般散去了。
连着意识也陷入无边的黑暗,像是死掉了一样。
护士摇头:“抱歉,李嘉图同学,所有关于日本的任务信息都是机密。”
接下来的日子里路明非尝试了所有方法打听绘梨衣的消息,但卡塞尔学院对日本事件讳莫如深。
诺玛的数据库里查不到任何关于上杉绘梨衣的记录,就连楚子航和恺撒也对此三缄其口。
“学院和蛇岐八家闹掰了。”芬格尔在一次深夜烧烤时透露,“具体原因没人知道,但听说执行部在日本损失惨重。”
路明非盯着啤酒杯里浮动的泡沫没有说话。
他时常梦见红井的那一夜,梦见绘梨衣最后看他的眼神。
有时候他会怀疑那是否真的只是一场梦,可什么梦境能如此真实。
新学期开始的那天路明非登上了cc1000次快车。
vip车厢空无一人,窗外是不断后退的雪原。
疲惫袭来,他靠在真皮座椅上沉沉睡去。
梦里他又回到了那个神社,绘梨衣穿着红白巫女服在樱花雨中转身对他微笑。
路明非猛地惊醒。
车厢里的灯光温柔地亮着,窗外正是黎明,他对面的座位上坐着一个红发女孩。
她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