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光火斑驳地透过幕布似的雨滴映在玻璃窗上,所有的光火都在雨中无声地摇曳,雨滴落在玻璃表面传来鼓点样的声音。随着女人话音落定,这座瞭望塔里一瞬间就安静了。
落叶端起路明非面前的红酒,嫣然一笑,所有的仇恨和悲凉好像都被她生生咽了下去,和着几乎要咬碎的牙。
“很多年前在神奈川王将以橘政宗的声音和面貌侵犯了小莜,我仍记得那天我从山里回来时看到的一幕……”落叶说话的时候语气很平静,但放在桌面的手掌仍在颤抖,愤怒和仇恨让她的指甲都嵌入了掌心的血肉。
之所以是近三年,是因为去年九月份的时候诺玛曾进行过一次内存数据清理,更往前的记录已经被判定为无用垃圾完全清理掉了。
他认真地看着落叶,在等待她继续说下去。
“不介意吗?”
能让路明非感受到威胁的人应该是犬山贺那样身经百战并且将自身言灵磨砺到极境的家伙,八阶甚至九阶刹那的神速,用世界上最快的刀斩断他的胸骨、切进他的心脏。
在一段被藏在次声波中的梆子声里,橘政宗会在睡梦中表现出惶恐、不安和绝望等诸多负面情绪,并偶尔会低声用俄语与梦中某个不存在的人对话。
“喂。”路明非说。
“我对你的说辞感到疑惑,因为这种言论太匪夷所思了,我在人类语言学上的造诣还算可以,在学院中专修过斯拉夫语系……人的习惯是很难更改,橘政宗说的每一个字此时回想都没有区分硬腭音和软腭音,对一个在俄罗斯长大并生活了很长时间的人来说这是很难想象的。”区分硬腭音和软腭音毫无疑问是斯拉夫语系的特点,绝大多数俄罗斯人即使离开了那片土地几十年并且刻意改正自己的习性,也很难保证能够彻底忘记这种来自大脑皮层最深处的肌肉记忆。
路明非沉默着。
“一根……”落叶轻蔑地笑了笑,“手指。他用鞭子来抽我,我痛得没有办法起身,他想让我滚开,可是我觉醒了鬼胜,在他继续侵犯小莜的时候我第一次使用了那个言灵,然后用刀割下了那根手指,是根小拇指,我把它咬碎后吞进了肚子里。”
用咀嚼钢铁那般的坚定与凶狠去与那个人对视的时候她应该痛得要死吧?
那是何等的信念、何等的仇恨,和何等的绝望,让一个人彻底想离开这个世界,失去对生的一切希冀。
她摘下固定住盘在脑后那些长发的金属发簪,发簪的末端闪烁着锋利的、刺眼的冷光。
如果橘政宗真的是邦达列夫或者赫尔佐格这种在莫斯科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