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也不会管我们,或许我和小莜会被他逼迫去卖淫给他提供赌资吧……我们走遍了所有认识的亲戚,借到了很少很少的一点点钱,埋葬了外婆后搬进了她的老房子,我准备去外面打工赚钱供小莜读书,可是王将像是恶鬼一样找到了我们……”
他不信教自然也就不信世界上有天堂和地狱,可他还是希望不管王将是谁都都要被塞进最痛苦的地狱里接受一千年的折磨。
“什么?”
“是。”路明非说,落叶的家庭并不幸福,母亲死于血统崩溃,父亲沉迷赌博和酗酒,祖母在母亲死去的那个冬天掉落山崖被枯枝刺穿了心脏,好像所有的苦难都找上了她和她的妹妹。
路明非双手抱怀,并不紧张也不警觉,因为依靠一把金属的发簪宫本小莜伤不到他。
“所以这就是你们必须被杀死一个的原因吗,因为只有死去之前你们才能确认这个情报的准确性?”路明非说。
“疼痛对我来说不算什么,鬼胜这个言灵可以帮助我忽略痛觉。”女孩的表情淡漠,从旅行箱中翻找出来抗生素软膏和无菌纱布,处理伤口、止血,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一看就知道是常年走在刀尖上的战士。
那个id的发音是用日语来做出的,但路明非确认这应该是个中国名字。
“我没什么想从你这里得到的……昂热校长因为心中那些仇恨的火焰而活到了今天,并且仍旧活跃在屠龙战场的最前线,我这种弱小的人是没资格说复仇这种话的,仇恨的火只会从灵魂燃烧到我的身体,最后把我的一切都摧毁,而不能像校长那样支撑着我活到一百三十年之后。”小莜耸耸肩,她身上的长风衣仍在滴答滴答地向下落水,但她简直像是没有感觉,手指和关节都并不僵硬,反而柔软得让人想起修成人形的白蛇,
“我说了,如果我真有什么是希望你能给予我的,那东西只能是被传递的仇恨,我希望你能杀死王将,杀死王将的时候在他的耳边念颂我的名字,让他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死。”她原本暗淡的眸子此时隔着斟了红酒的杯子变得狞亮,像是一头饭怒的雌狮,又像是喉咙里卡着刀锋,声音低沉而尖利。
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么真正的小莜最终承受了多少的痛苦仍旧在咬紧牙关啊……
但对小莜的说法,也就是橘政宗的真实身份是邦达列夫,路明非其实已经有几分确信。
“真有意思不是吗,掌握日本这个国家最大黑道机构的居然是一个老得都快爬不动了的俄罗斯人。”小莜将自己的下巴离开了路明非的肩膀,她在那张小桌前坐下,从醒酒器里把红酒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