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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卡塞尔学院在各个国家的分部会因为那个国家的领土和人口作为是否强大的评判标准,因为广袤的国土能为混血种提供生长的土地,而数量庞大的人口则会成为孕育优秀混血种的基石。
汉高对着铜像压了压头上的帽檐,似是行礼,又似是挡住风雪。
“这话你可别拿到昂热面前去说,他能用那把折刀切掉你的手指。”汉高摇头。
长街的对面忽然亮起微弱的、昏黄的光火,帷幕似的雪尘中可以看到亮灯的居然是一个玻璃电话亭,佝偻的影子就在那面玻璃的后面,内外温差导致电话亭的内壁蒙上了厚厚一层水汽。
一天之前,从电话亭中走出来的那个人给远在伦敦金融所谈一笔超过二十亿美元生意的弗罗斯特通了电话,弗罗斯特立刻将签字权授予旁边的顾问,马不停蹄赶来了莫斯科。
在这样的时代中,如此脆弱的人类应该如何在洪流中存活?难道真的在战争之后作为龙的奴隶卑躬屈膝?
雪茄末端的光点一寸寸向上,弗罗斯特呼出一口气,滚烫的白汽腾起。
“另外,还有些你看到后会愤怒、甚至会怀疑人生的东西,和那个藤原信之介有关,也和你们家那些老东西有关。”汉高的声音幽幽,
远处凛冽寒风覆盖中的十月广场上矗立着列宁的铜像,那巨大黑暗的雕塑在雨中只能看出一个似乎印在天上的黑色剪影。
“有人在开启一个新时代。”汉高说,“就像他一样。”
莫斯科的深夜又冷又寂寥,不像是东京那样光火璀璨得像是能把天都烧起来。从北方来的寒流掀起很快就要冻结一切的寒风,只要再等一个月伏尔加河对岸的尖顶建筑、冷杉和落叶松都会被冻成冰雕。
再比如巴西分部,即使长期受到北美分部虹吸效应的影响,依旧拥有不容小觑的力量,甚至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中央政权的运作。
在那些网络发达并开放的地区,诺玛的眼睛时刻盯着校董,谁也不知道她最终会向谁负责,或许是昂热,也或许是别的什么。
就在汉高做这个动作的时候,弗罗斯特已经迎面而来,两个老人沉默地在雪中对视,随后互相握手,两个人的手都滚烫得像是烧红的炭。
“为什么选在莫斯科见面?”
比如西欧各国的学院分部都是极强大的机构,单独拎出来都是能在各自的国家里制定规则的庞然大物。
可有时候弗罗斯特还是想花一整天什么都不做,回到乡下的宅子,和邻居们打打招呼,在紫罗兰藤蔓下看一本老书,喝一杯自己煮好的红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