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了小脸。
微微的冷风吹拂过一缕宝鸡呢的发丝,零淡淡地看了一眼路明非,酒德麻衣就在驾驶座上哈哈大笑起来。绘梨衣很有些不明所以,从副驾驶的座椅上探出来一个小脑袋,看看路明非又看看零。
——成田山的参表道人流量并不大,大家其实都没有想进去转转的想法,就一起钻进了路明非开来的那辆雷克萨斯。酒德麻衣和绘梨衣反而坐去了前排,路明非两只手放在膝盖上腰杆挺得笔直,目视前方不敢动弹,像是身边蹲坐了一头白金色的母暴龙。
很难说绘梨衣会爱上路明非究竟是因为海沟八百米深处的那个拥抱,还是那个风雨交加的雨夜路明非没有把她交出去。
绘梨衣其实没想那么多,她只是忆起那夜天上地下都是雨,巷道那么黑那么深,不管对她来说还是对路明非来说那都是一座那么陌生的城市,没有人帮他们。
有的人很急,有的人也很悠然。
首先是他们俩压根儿就相性不符,其次路明非从心底里觉得自己压根儿就不是零喜欢的类型。他一直认为皇女殿下为他站队是因为路鸣泽那小子。
他的治愈能力和对痛苦的忍耐力远远超过任何人。
鬼胜这个言灵的有效范围是释放者自身,吟诵的人会命令自己的身体完全忘记疼痛,从而发挥出极限的力量。从炼金学和神秘学来说这是精神强度大幅超过身体承载能力的表现,但是从生物学上说这种言灵更像是关闭了生物的自我保护机制,打开了大脑深处的基因锁,让释放者能够舍生忘死地战斗。像是超级加强版的兴奋剂。
酒德麻衣撩了撩鬓发,耸耸肩。
酒德麻衣远远地看见了路明非,伸出手来朝着他打招呼。
零的眼睛闪亮,却泛着白金色的锋利的光,她的小脸也冷素,却又和平时不一样。平时的零也是个冷冷的女孩子,可今天她看上去……
“上杉家主底子很好嘛,打扮打扮都能出道了。”酒德麻衣不吝夸赞,车里冰冷的气氛稍微缓和了一些。绘梨衣摸摸自己的脸蛋,眨眨眼去看酒德麻衣的修长的双腿。
学院一度怀疑路明非的言灵“救赎”其实是鬼胜的某个进阶版,因为事实已经无数次证明,这个年龄甚至还够不上那些元老们的零头的男孩有着堪比冰山般的忍耐力。
“我隶属于一个名叫卡塞尔学院的组织,夏弥和诺诺应该已经跟你说过了。”他说,“学院和蛇歧八家之间的关系很微妙,我们之间大概很快会有一场战争爆发,但是在这场战争没有降临的时候你哥哥应该不会对我动手。”
不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