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了个大拇指,“胆儿挺肥,日本可是人蛇歧八家的地盘,也不怕源稚生砍了你们。”
但更加深刻的回忆是有个人在刀光剑影中把她狠狠抱在怀里,时至今日仿佛仍旧有跨越时空的雨声在绘梨衣的耳边回响,还有锋利的刀刃切割血肉的声音。
路明非摸了摸绘梨衣的手,他看了眼距离自己最近的那个摄像头,冲着它比了个大拇指。
路明非的神情有点窘,他挠挠头发,尴尬地看看零又看看绘梨衣。
“您和樱小姐很像呢。”小怪兽竖起小本子。
“帅哥,带女朋友出门溜达啊?”酒德麻衣吹了个口哨,小脑袋狠狠点了点,墨镜啪嗒一声就戴在了脸上。
简单的描述,却让人发自骨子里的冷,也让人惊觉原来白王是这样……伟大的东西。
路明非知道自己不可能躲过这些触手,在日本辉夜姬就是神,哪怕学院唤醒诺玛的战争人格eva也无法在短时间内攻破辉夜姬的防火墙。
绘梨衣转过了头,很乖地坐直,酒红色的额发被风撩起,她把双手都放在膝盖上,胸膛下面的心脏却像是小鹿乱撞。
“好。”路明非决定先答应下来,他摸摸身边女孩那头白金色的柔顺的长发,触感像是在抚摸一团有质感的流云,
“就去我们上次去的那一家吗?”
她穿了白色的长棉袜、戴上了秋季围脖,以遮住脚踝和脖颈上群蛇般细小但密集的黑色血管。
东京这样的大城市里这些摄像头就像是无数的眼睛,另一个“诺玛”毫无疑问正通过这些眼睛死死地盯着路明非和绘梨衣。
可只有路明非知道,所谓救赎其实根本就是魔鬼的恩赐,对疼痛的忍耐也只是因为前面有比痛苦更无法接受的东西在等着他。
“我帮你去弄来了黄金圣浆,你不准备晚上请我吃个饭吗?”零说,分明是疑问,语气里面却很有些不容置疑的坚决。
路明非回过神,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却深知此刻绝不能冷场,
她让人死,口中吐出的号令立刻就成了连这个世界都要遵从的箴言。所谓言灵也不过是王在宣泄自己的杀机。
路明非从保险杠上起身,冲着那辆缓慢行驶的劳斯莱斯招手,路过的穿着大衣的老人诧异地看过来,阳光落在路明非的身上像是镀了一层薄薄的金。
劳斯莱斯银影缓缓减速,最终准确地停在路明非和绘梨衣的面前,副驾驶的车窗落下,露出一张称得上艳丽的面颊来。
其实对绘梨衣而言那同样是一段梦魇,每一次她开口说话都会给周围的人带来厄运